崔达拏今日心情不错,一来是报捷奏章已经写好,洋洋洒洒数千字,经过反复润色后,让他十分满意。
二来是昨日得美人相伴,泄去了一身火气,全身上下无一处毛孔不舒坦。
胡姬,邺城多得是,他年青时就已经‘品尝’过,但经历数月的军营生活,‘品尝’起来的感觉大为不同,就像吃饭,饥肠辘辘时吃起饭来会更香。
崔达拏如今已是人到中年,对男女之事其实没有那么热衷,但他是身体健全的男人,正常生理需要还是有的,而宇文温如此之‘懂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几个月以来,作为监军长史的崔达拏,和主帅宇文温基本上大吵、小吵不断,一来是双方确实意见分歧比较大,二来是必须如此。
监军本身的性质,决定其与主帅的关系不能一团和气,否者上位者心里就犯嘀咕了,一旦让上位者形成“此人不可靠”的看法,想扭转这种看法可是难比登天。
所以崔达拏也不是存心要吹毛求疵,整日里去找宇文温的麻烦,更何况对方不是个善茬,吵了这么久,崔达拏根本就占不了上风,反倒经常被气得头昏脑涨。
吵架吵不过,动手有失体统,更何况还打不过,所以崔达拏折腾了几个月,确实觉得身心疲惫。
官军入番禺,崔达拏忙了数日,昨天宇文温请他和一众佐官喝酒,有风情万种的胡姬伴酒,然后他在对方的暗示下喝多了‘不胜酒力’,顺理成章被胡姬扶下去醒酒。
半个时辰的醒酒时间里,崔达拏和胡姬‘学外语’十分尽兴,转回来时酒宴还未结束,他不经意间便爽了一把,又隐去了‘嫖’的行为。
我是喝酒而已,中途不胜酒力到侧间躺了一下,没有去嫖哟!
面子和里子都有了,崔达拏对宇文温的周到照顾很满意,也对这位年轻人的圆滑处事能力有了切身感受。
对宇文温与日俱增的恶感,也稍微降低了一些,而现在,又大幅提升了。
“崔长史,如此行色匆匆,莫非是官军拿下建康,特地来此将好消息告知寡人?”
“啊,大王,截止今日暂未收到建康那边的消息。”崔达拏挤出笑容说道,“不过想来官军此时定已入城,四处张贴安民告示。”
“想来也是,如今都三月份了,尉迟元帅再怎么厉兵秣马,也该渡江兵临建康城下了。”
宇文温同样笑脸迎人,只是话里有话。
他的岭南道行军拿下广州番禺,兄长宇文明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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