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哪有如此深远意境...”
“呃,余兄原本随军攻打木陵关,眼见着即将攻入黄州,却被调往别处,想来见着绵绵细雨,触景伤情,做出如此悲壮的诗句,想来也是理所当然。”
“是这样么?啊哈哈哈哈...”
化名余文乐的宇文温,边笑边盯着阴世师的眼睛,他记得很久以前双方见过面,却不太确定对方如今是否认出了自己。
局势不妙,故而宇文温铤而走险玩豪赌,这是场胜率不高的豪赌,输了就兵败身亡,然而不由得他不冒险,因为若是不能破局,宇文氏就再没有翻盘的机会。
当前局势,看上去对于宇文氏来说是正在好转,但实际上是危如累卵,宇文温不想坐以待毙,就得兵行险着。
朝廷大军五路来犯,被他瞬间‘秒杀’,故而光州方向出现空挡,与此同时出现一个战机,战机稍纵即逝,所以宇文温从宇文明那里‘借’来精锐骑兵,准备来个偷袭。
此去凶险异常,宇文温亲自带兵,为的是用身先士卒作为表率来鼓舞士气,半路上就怕被人认出来,结果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居然在白苟驿遇见故人,对方未必认出他,且和自己的行进方向相反,但白苟驿就在白苟城旁,宇文温琢磨着一旦自己离开之后对方入城报官,同样会走漏风声。
任何会导致行动失败的因素,都必须解决,不管你认没认出我,都必须死!
宇文温盘算着如何杀人灭口,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但这问题有些棘手,因为白苟驿距离白苟城很近,他带来的兵不少,可驿馆里人也不少。
如果是荒郊野岭的驿站,宇文温冷血些来个大屠杀倒没什么问题,但在白苟驿行不通,所以只能暗杀。
他没带毒药,若用暗器的话,事情闹起来惊动官府也不行,他要不动声色把阴世师干掉,同时要尽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宇文温在琢磨着如何杀人,阴世师盘算着如何避祸,两人正在虚与委蛇之际,一名驿卒上前递来名刺,原来是荥阳郑善果在外,要和故旧阴世师见上一面、叙叙旧。
阴世师之父阴寿,大象二年时为丞相杨坚的佐官,后来成了隋臣,所以阴世师和经历相似的郑善果相识。
阴寿没多久便病故,阴世师做了不大不小的官,隋国灭亡,他没有被斩草除根,和郑善果一样,到邺城接受处置,后来不知走了什么门路,谋得一官半职。
两人勉强算是故旧,而阴世师见得郑善果拜访如蒙大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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