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美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美梦有几许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
伴随着一阵歌声,皮影戏谢幕,两侧帷幕拉开,阳光漏了进来,戏场内光线大作,杨玄感拿着空空如也的爆米花纸袋,好一会才回想起来,如今是白昼。
“小武伯,请。”
一旁的宇文十五举杯,杨玄感随即拿起案上的杯子,和宇文十五隔空对杯之后,一饮而尽。
“宇文司马,这皮影戏果然名不虚传。”汽水下肚,杨玄感强忍着打嗝的冲动称赞道:“常乐坊,比起长安和邺城的乐坊,可不遑多让。”
“哪里哪里,西阳偏僻之地,小小常乐坊,哪敢和长安、邺城里的乐坊比。”
“宇文司马莫要妄自菲薄,以吾看来,这西阳皮影戏,声光出色,情节张弛有度,若在长安、邺城上演,必然无出其右者。”
“哎哟,小武伯如此说,某可不敢接话了。”
“宇文司马如此扭捏作态,该罚几杯呢?”
“三杯,三杯!再多可就喝不下了!”
包厢里,杨玄感和宇文十五再度相互吹捧起来,虽然见面不过数日,可现在两人就如同多年好友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更别说两人讲话都是关中口音,在这满口楚音的山南,显得特别亲切。
这几日天子都在州学听讲学,为了表示亲民,特意轻装简从,如此一来,禁卫就显得有些多余,身为小宫伯的杨玄感自然无聊许多。
人一闲下来,应酬就多了,杨玄感在黄州没什么亲朋故旧,不过有“关中同乡”宇文十五,而身为黄州司马的宇文十五,算是东道主,所以请同乡杨玄感喝酒,倒也合情合理。
若以台面上的话来说,外臣与禁卫将领往来过密可是犯忌讳的,若以出身来说,弘农杨氏出身、官宦子弟身份的杨玄感,和家奴出身的宇文十五,本来就贵贱有别,不该混在一起。
不过如今情况特殊,不会有人拿“内外过从甚密”来说事,而若按官职秩品,杨玄感是正四命官,宇文十五身为正八命州(黄州户数超过三万,为正八命州)司马,秩品为六命,比杨玄感高了三级,足以抹平出身差异。
宇文十五按着西阳王宇文温的吩咐,尽可能和天子身边的人搞好关系,当好东道主广结善缘,不奢望结成盟友,至少不要让对方觉得受冷落。
所以他一有机会就请客,连日喝得满面红光。
吃喝玩乐,这种事情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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