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就喝完了,刚要继续骑竹马,被尉迟炽繁按住:“棘郎,休息一下。”
“嗯。”
宇文维城坐在一旁,拿着那根竹马爱不释手,这竹马做工精致,尉迟炽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然后目光一凝。
在一旁休息的王熙,见着表姊似乎有些走神,犹豫了一下,上前低声问道:“王后,不知有何吩咐?”
“啊?啊.....”尉迟炽繁心中有些乱,不过面上倒是很镇静,“小武伯,丞相回来了么?”
“截止方才下官入宫时,丞相还未回营。”
尉迟炽繁闻言沉吟着,借以掩饰方才的失态,王熙只道对方心情苦闷,便不再多说,坐回原位。
他这位表姊的夫君,就是正在据守悬瓠的邾王(西阳王)宇文温,而宇文维城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御驾亲征’讨伐的竟然是生父。
如此人伦惨剧,王熙觉得自己作为旁观者,就不要多嘴,不能在伤口上撒盐,丞相带着两万骑兵南下息州,敌军只会被碾得粉碎,待得援军断绝,悬瓠也差不多完了。
到时候,宇文温无论是战死还是被活捉,下场都会很惨。
王熙沉默不语,尉迟炽繁也是如此,只是她心中却静不下来,儿子玩的竹马是王熙命人新做的,而她在上面看见了一个标记。
那标记不显眼,但却是她前往邺城时,与西阳王府司马张定发约定的暗号,有这个标记在,说明王府的人就在附近。
这个标记在竹马上,说明制作竹马的人,极有可能是张定发或者其手下的人,所以尉迟炽繁看到标记的那一瞬间,心中百味杂陈。
自从妹妹大婚之日生变,她和儿子就形容被软禁,除了娘家人,尉迟炽繁身边就只有贴身侍女翠云值得信赖,面对着扑朔迷离的前途,她一直提心吊胆却孤立无助,没有真正可信赖的依靠。
儿子可以靠她,她却没人可依靠,父母当然对她很好,但到了关键时候,一旦事关家族利益,父母也只能劝她“以大局为重”。
万一儿子保不住了,万一父母让她改嫁,那该怎么办?
尉迟明月心里苦,尉迟炽繁心里何尝不苦,然而翠云不顶用,如此巨大的压力只能她一人承受,夫君被围困在悬瓠,不知能否撑下去。
一家人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而真到了相见那日,怕就是永别之日,尉迟炽繁每念及此就悲从心中来。
而现在,生死不明的张定发竟然传来了消息,告诉她还有王府的人在周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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