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门外跑来一名随从,惊慌失措的向刘居士禀报,说坊外有人找他,让他立刻出去。
刘居士闻言不以为意,如今就是他老子提刀在外面候着,他也不怕,喝了一口酒,问道:“是谁?是谁如此大胆?”
“郎君!是...是女郎来了!”
听到这里,刘居士吓得酒气都散了。
。。。。。。
乐坊外,道路边停着一辆马车,车夫和仆人看着进出乐坊之人,有些忐忑不安,生怕那些浑身酒气的人从乐坊出来后,发酒疯过来找茬,那可就不妙了。
女郎是有夫之妇,如今在车里坐着,一旦被哪个轻薄之徒闹起来,传出去可不好。
不止夫家那边不好看,连娘家也会颜面大失。
对于仆人来说,长安城里权贵云集,多有权贵子弟到乐坊寻欢作乐,万一哪家子弟发酒疯,找他们闹事,真是还手不行,不还手就会头破血流,甚至被人打死。
如果有可能,他们真想劝女郎莫要在此逗留,但女郎也是有苦衷,不得不来。
车内,刘氏掀起窗帘,看着乐坊门口,没见着弟弟的身影,叹了口气。
她就刘居士这么个一个弟弟,父亲就这么一个儿子,刘居士再败家,她和父亲也得劝,不可能一刀两断。
父亲对儿子无可奈何,她这个做姊姊的倒还能稍微震慑弟弟,如今归宁,看着日渐衰老的父母,而弟弟刚出宫就去鬼混不回家,她不来这里找人怎么行?
刘氏正叹气间,忽见乐坊门口走出十余人,当头两个人之一就是她弟弟刘居士,至于另一个,面生,不认得。
两人在门口交谈,似乎是在说着什么,随后一起往这边走来。
刘氏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等着弟弟带人过来见面。
满身酒气的刘居士喊了一声“姊姊”,便开始引见。
“原来是宇文将军,妾有礼了。”刘氏得知这位是开府将军宇文十五、豳王的人,赶紧行礼,宇文十五同样赶紧还礼。
然后配合刘居士,两人开始演戏。
刘居士说今日请宇文十五在乐坊吃酒,是为了谈一些买卖上的事情,毕竟如今黄州商业发达,又有岭表来的海外香药,若能谈得比较稳妥的货源,在长安转手贩卖,获利不菲,可以补贴家用。
弟弟的德性,做姊姊的刘氏一清二楚,她知道弟弟从来只会大手大脚花钱,却不会赚钱,如今所说,本该一个字都不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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