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街道上停下脚步、掏出怀表对时的人们。
精确到“分钟”的时间,实际上没什么用,但黄州西阳,就硬是让人们习惯了这样的时间,让从不需要精确时间的商人,习惯了对时间。
“诸位都去过西阳,都知道黄州商会的实力,也都知道时局不一样了。”安吐罗开口,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看着他,听他说下去。
“黄州,是那一位的地盘,而现在,长安也快要是了。”
安吐罗说道“那一位”时,语气明显恭敬了些,其他人也不觉得有何不妥,毕竟“那一位”,可真的让人敬畏。
“所以,大家要想清楚,该低头就低头,该服软就得服软,不然,真的会倒大霉!”
调子定下了,安吐罗拿起一本厚厚的簿子,看着在场众人,问道:“这章程,大家都看了几日,应该会有一些想法和疑问,那么,我便在此向大家做解答。”
大家都是熟人,没什么好绕来绕去的,见着安吐罗把话说开,其他人就不再犹豫。
其中一人问:“我说,这章程,'那一位'真的看过么?”
“看过。”
“那...你没有拿错给我们吧?”
“没有。”
那人闻言和左右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说道:“那么,如此无聊的手段,那一位真的相信行得通?”
意料之中的事情,安吐罗闻言反问:“此话怎讲?”
“哎哟,你自己也清楚的,何必问我呢?”
安吐罗闻言笑着摇摇头:“说说,也许我想的,和你想的不一样。”
“这不是明摆着么?按说那一位不至于如此....呃...我就说说吧,官府,想加强东西市的管理,想平抑物价,想收更多的商税,是不是,可你看看,这章程里说的制度,哪一样有实用?”
“呐,这条,外地客商入城,得根据货物价值缴税,呵呵,我都不用太折腾,就有几个办法绕过去。”
“牙商必须在市署登记,得获得允许才能经商,而外来客商的货物,优先售卖于牙商,但牙商的收购价不得过低,且交易额必须登记,啧啧,这规定有何用?”
“东西市的坐商要进货,必须从牙商那里进,但牙商的售价,不得超过一定额度,然后交易额也必须登记,你看看,这规定不是摆设么?”
“我知道,官府这么做,是想通过加强管理牙商,登记进货量、销售量,以此作为收税的基准,听上去不错,可你觉得呢?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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