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宇文温很淡定的喝了杯茶,“南中、岭南、辽东,都还没有消化,湖广熟都没做到,河中?等你儿子为朕的儿子效命时再说吧。”
杨济听了,赶紧认错:“是微臣妄言了....”
“但提前做宣传,总是没有错,而且,你不要老是把目光放在陆地上。”
宇文温说着说着,又开始宣传海权无敌:“去波斯,不一定要走陆路,走海路也是一样的,若以做买卖而言,更方便。”
“三宝太监下西洋,那么大的船队,可以运载多少货物?这些货物若以马队、驼队转运,运得了么?”
“货物是这般,军队也是如此,一万兵马去波斯,走海路,只需要提前布置沿线港口,备好物资,那么风信起,就可以出行,半年时间就到,若走陆路,你觉得这一万兵马能走到波斯?”
眼见着宇文温越说越偏题,杨济赶紧点头称是:“陛下说的是,那么,不知陛下还有何吩咐?”
“如今朝廷以棉布作为部分俸禄发放,你收到的棉布质量如何?是留着自家用,还是变卖换钱?”
“回陛下,微臣所得棉布质量上佳,家中不缺钱,不需要将棉布变卖。”
“这样啊....那你可有耳闻,谁家对这棉布有说法?”
“陛下,仅以微臣而言,未听到什么抱怨。”
“你军务繁忙,那好....”宇文温沉吟着,瞥了杨济一眼:“朕与你个差遣。”
“微臣领命。”
“你都不知道朕给的是何差遣,怎么就领命了?”宇文温忽然笑起来,“朕继位以来,一直未曾严格清查户口、田亩,不是软弱无能,是为了不折腾。”
“现在,时机成熟,政事堂诸公已经达成共识,朝廷是该理一理户籍,查一查田亩,那就是大索貌阅,输籍定样!”
大索貌阅,输籍定样,概括来说就是清点户籍,核实每户人家的健康、丁口状况,然后根据核查结果定税、征税,目的是将隐户和隐田清点出来,增加国家税收。
杨济听到这里,神情凝重:“陛下,是仅仅河北一地,还是?”
“天下都是,大周有多少户籍,有多少丁口、田亩,每年该缴纳多少租庸调,必须弄清楚。”
宇文温拿出一沓资料,向杨济交代:“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朕花了十来年时间,派人测绘土地,明察暗访收集州郡户籍资料,如今有了较为详细的数据汇总,你们就拿着资料去,仔细梳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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