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一次离开保定。
三年前离开保定的时候,我是怀着对未来极大恐慌和对生活极大迷惘回到定州的。
我对朋友说,我应该感谢苏哥。
感谢苏哥是因为在我最需要平复心情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能够让我默默舔舐伤口的机会;感谢苏哥,是因为在我最难以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个机会能够在繁复的环境中逐步过渡。
尽管他不知道那几年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但是我记得感恩就好。
说起感恩,这次去保定,给母亲大人打电话时候,被极力要求去吃饭。
给她老人家电话,已经成为习惯。
读书时候就常见到一句话,叫做:承欢膝下。
据说,有一个60多岁的老人,每天要涂脂抹粉,就为了让自己的父母欢喜。于是我想,二老希望的养儿防老,恐怕未必仅仅是每年从我们三兄弟这里拿到多少生活费而已。
可是他们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于是,在保定的那几年,每次回家,要到母亲大人那里,听听她唠叨唠叨张家长李家短,;听听她不厌其烦的跟我说,在外边要吃饱睡好,要听父亲大人的话,好好给人家干活儿;听听她身体的不适和老父日渐衰老……
我给不了老人更多的经济照顾,只有这种聆听,加上念叨念叨自己在单位的种种,以此稍尽为人子的本份。
这次到保定,想见见她二老,惜乎时间安排紧张,只在中午抽空驱车前往,吃上一碗米饭,配上三两各色菜种,陪他们二老聊上几句家常而已――距离他们被大哥接到保定,也有半月之久了。而这半月之中,每每路过家门街口想要拐进去的时候忽然之间才想到,父母已经去了保定。
其实,再次回到保定,是想去原单位看看的。
离开三年,据说已经物是人非。据说两位刘姐还在,据说周主任大病之后还在坚持工作,据说退休了几位老主任,据说……
小赵离开了,领导离开了,新进了很多新人,改制了很多制度……电话联系中,吴总还是那么忙,甚至应该加上一个更字。于是,也没敢说上一句:晚上出来吃顿饭――近乡情怯?也许这个词能略微表达我当时的心绪之一二。
回到保定,是参加新人培训――对,新人。
这些年工作的不稳定,注定了我要在体制外不断漂泊。
而对未来规划的模糊,和自己性格中的随遇而安,让我失去了最大的竞争力――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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