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断然否定:“殿下如果是来说这件事,不必再言。末将就算再无能,也不可能活着让主上成为阶下囚。”
赵语柔摇了摇头说:“将军误会了。明日你即将远行,我担心因为我的失言,让你心中多了顾虑,特地前来解释。”
十年来,她每天都需要处心积虑,步步为营。贵为一国公主,她本可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
这一切的根源,正是十年前的那场大败。虽然她不是那种喜欢抱怨命运的人,可那场转折终究是她心中永远的一根刺。
今天,她再度听到楚军兵败的消息,虽然极力克制,可心中还是如同伤疤被揭掉一般疼痛。在这种情况下,难免有些意志消沉,因此才想出了出卖自己换取他人平安的下策。
秦扬认认真真的听完,只见赵语柔忽地灭了烛火。屋里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殿下,这是何意?”
只听赵语柔幽叹道:“有的事,只有这样我才好问,你也好回答,你便当成当初在落花阁时初见的情景。”
秦扬想了想,轻轻道了声“是”,也坐了下来。
“此去秦国之事,有几分把握?”
秦扬半天不作声,最终还是回答:“三分。”
“三分么……”
秦扬马上补充道:“末将定然竭尽全力,哪怕只有一分成功的可能,也绝不轻易放弃。”
赵语柔叹道:“其实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有你这样的人舍生忘死来保护,可有时候会扪心自问,到底值不值得别人这样做?”
“殿下莫要妄自菲薄,您身为公主——”
“公主?”
赵语柔自嘲道:“我宁可不是公主,只是个平凡女子,每天可以和爹娘生活在一起,耕田养桑,牧牛织布。哪怕过得辛苦些,总比现在担惊受怕要好。灯亮之前,你好好陪我说说话,不必尊称,和婉儿一样唤我赵姑娘即可。”
“末将不敢。”
“那本宫命你照办,你听还是不听?”
秦扬万分作难。听,就是冒犯主上,不听,就是违抗懿旨。稍作权衡后,他只能选择听她的话。
“赵姑娘……在下……得罪了。”
赵语柔听他说的如此别扭,和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模样大相径庭,不禁莞尔一笑:“秦先生现在可称得上斯文扫地。不打趣了,你家中父母现在可好?”
秦扬沉默半晌,回答说:“我去年和父母失散,现在孤身一人,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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