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马缓行,览尽永安城景色。街道上的积雪早就被清扫干净,街上到处是车队行人。行至一处集市,竟有数里之长,两侧商铺前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南来北往的贩夫走卒吆喝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这是何等的盛景!
秦扬心驰神往,左右流连,不知不觉又走了好久,而后行至一条宽阔的内河之畔。
这河两岸修葺的异常整齐,方方正正的青石板上,每个十步便栽种了一颗古柳。
若仔细辨认,柳枝上已然冒出新芽,配上残留于树梢的积雪,在阳光下蓄势待发着一股难言的生机,让观者心旷神怡。
河上架着一座白玉石桥,桥宽足有八丈,两侧栏杆上雕龙画凤,踏足上去,仿佛直奔通天大道。
岳诚翻身下马,说:“这条河环绕永安内城,北通渭水,南及潦江,名为‘霸河’。”
秦扬忽然笑了起来,问:“这名字像是陛下起的。”
岳诚点头道:“连你眼前的霸桥也是。过了霸桥便进了内城,禁止骑马。”
秦扬也翻身下马,和岳诚牵着马匹,登上霸桥。他看见一些书生打扮的人在山上摇头晃脑,觉得好奇,便向岳诚打听。
原来,霸桥是西出永安的必经之路,是著名的送别之地。若遇离别,便折下河畔柳枝,送给远行之人,借柳喻留。
自古多情伤离别,此地自然成了迁客骚人钟情之所,且每逢春天,两岸柳絮纷飞,如同飘雪,也有了“霸桥飞雪”的奇景。
桥上还有迎面行来的小家碧玉暗送秋波,吓得他再也不敢左顾右盼。
岳诚见他甚是紧张,拍了拍他肩膀:“你别想太多,那些姑娘也许是在看我。”
两人不禁哈哈大笑。
内城中的府宅院落明显更加恢宏,且风格相似,都是朱墙青瓦。毕竟居住在内城之人,多为秦国权力顶峰之辈及其家眷,或曾有大功于国者。
不过时过境迁,尤其是神威皇帝扼制王公贵族,内城中也有了烟火气,尽管难以看见热闹的集市,可也有不少曾经的王府变成了园林酒家,当然规格还是一顶一的阔气。
两人路过一家三层酒楼,名为“鸿宾园”。若不是看到了牌匾,秦扬必然以为这是哪个一品大员的宅子。
“这鸿宾园的杜掌柜,祖上五代之前曾是位王公。结果他曾祖不图功名,就喜欢花花草草,便把他家府邸改成了花园;他祖父也不好功名,一生钻研庖厨之事。现在可好,没几个人记得他也算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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