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不同,南赵结婚讲究排场,西秦更为注重喜气,一时间人声鼎沸,令她颇有些苦恼。
“请王妃下轿!”喜娘的声音又尖又细的,细柳见她没有反应,忙用胳膊肘戳了戳她,她这才回了神来,明白喜娘口中的“王妃”原是指的她自己。
赵亦钰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轿子去,她透过喜帕的缝隙,看见了不远处的那双靴子。靴子上用金线绣了麒麟,而那靴子的主人慢慢向她移动了过来。
那日与秦游措别后,秦游措独自先行,一人回了西秦都城胜安,满打满算这是三个月后两人的第二次见面。
“手。”
她愣了愣,听见秦游措是在与自己说话,忙就递上了手去,他轻轻地牵住了她,与她一同朝府内的前殿去了。
接下来的仪式是冗长而又无聊的,好不容易完成了仪式,喜娘将她搀扶进了洞房里。她急不可耐地伸手就掀开了盖头来,大大地喘了一口气。
洞房内空无一人,秦游措还在厅内与众人喝酒寒暄。
“公主,您怎么独自把盖头掀开了?”细柳忙将盖头给赵亦钰盖了上去。
赵亦钰嘟囔了一声,以她的理解,这秦游措今晚应该是不会来了的,不然他也不会做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
她轻轻垂了眸子,在心底里她是期望他来还是不来呢?
正细细想着,脑海中不由响起了一阵声音来。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天哪!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怨气……
赵亦钰忙摇了摇头,脑海中却又响起了另一阵声音来。
柳色参差掩画楼,晓莺啼送满宫愁。
赵亦钰倒吸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自小在南赵皇宫内耳濡目染太多了。什么长信宫中,什么孤灯清壁,什么宫深风冷,全部一一在脑海中掠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玉兰公主好好的,跳什么河?害得自己要在这里替她承受后果。
赵亦钰将盖头一扯,闷头躺在了床榻上,任细柳怎么唤,她都不起来,最后索性闭了眸子,睡过去了。
一夜无梦。
待她刚刚醒来,便见细柳跪在地上,面上还挂着泪痕,让她的瞌睡瞬间就消散了。
“公主……王爷昨日并没有来过这里……”
赵亦钰深吸了一口气,这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她仍是道:“王爷昨晚去了哪里?”
“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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