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钰安静地看着面前的队伍,今日是姜凌尘回姜国的日子,天气出气得好,阳光高照,也没有下雪,甚至积雪开始融化了。
姜凌尘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噙着化不去的情丝,那样浓烈与热切,让她不由就垂了眉目,不忍多看。
“兄长,保重。”
这一声“兄长”是赵亦钰发自内心唤的,姜凌尘在这里的一阵子虽然发生了不少事,但他对她却是很好的,也救过她一次,她无以为报。
“你也是,此去一别,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他的语气乍听十分轻快,细细才能品出一丝悲伤。是啊,这么一走估计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赵亦钰咬了咬唇,她最讨厌的就是分别的时刻,太煽情了,让她这个不怎么爱哭的人在鬼哭狼嚎的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
姜国的队伍已经上演了一场哭戏,啜泣声不绝于耳,每个人都低头掩面,做足了离别的样子。
“兄长,虽然以后很难见到,但总归是有见面的一天,这帮家伙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倒有点像是哭丧的了。”
姜凌尘哈哈一笑,不自觉地扬起了手腕来,就想朝赵亦钰的头发摸去。
赵亦钰躲了躲,嫣然一笑,“一个男子很喜欢一个女子才会摸她的头发,兄长你还不到这种程度,还是罢了。”
“这是为何?”姜凌尘奇怪道。
“因为女子常常不洗头。”赵亦钰一本正经。
姜凌尘扑哧一笑,目光凝注在她身上。
半晌,他正了神色,“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姜国去吗?”
赵亦钰认真地点了点头,“我是来和亲的,半道儿跑回去,西秦还不是要气死?你也应该为姜国多考虑些,毕竟你是太子,要继承皇位的。”
“这有什么的?”姜凌尘无所谓地笑了笑,“西秦那皇帝老儿才没空管我们这些小国,他那些儿子的内耗就够他受的了,而且姜国两面称臣,他要是打过来,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东齐。”
赵亦钰点了点头,姜凌尘说得不无道理。西秦如今天天内耗,对外根本难有什么作为。
“好了,我走了,再见。”姜凌尘深深地看了赵亦钰一眼,一跃上了马背,朝她挥了挥手。
她看着他的背影,他就这样渐渐远去了,在刚刚消融掉的寒冬里,身影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完全消失。
“我竟来晚了。”赵亦钰蹙了眉头,回头见是秦茹霖,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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