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观我与富公似小儿跳踯戏剧,不可诃止,俟其抵触墙壁,自退耳。我与富公方锐于跳踯时,势难遏也。”
这话章越当然从旁人口中听过,不过听历事者自己说出来,还颇为不一样。
章得象与吕夷简走得近,与范仲淹,韩琦,富弼自是不对付。
韩琦道:“度之这般年纪,日后必有官至宰相之日,到时还望记住老夫这番话。”
见韩琦对自己以卿相期许,章越也是乘势给对方一个台阶下道:“相公顾虑周全,是下官孟浪了。”
韩琦点了点头,正要送客,章越趁势道:“不过下官仍以为与西夏一战必须打!此话并非是一时意气。因为此战无论胜负,青盐之利可为我朝所有,且西夏国与我朝榷场通行将使本朝之盐钞。”
韩琦闻言略一思索明白章越的意思道:“老夫明白了。”
章越的意思,若胜了,朝廷可以强制西夏与宋朝榷场交易时,全部使用宋朝的盐钞。
若是败了,那么朝廷也可以顺势答允西夏人让青盐入榷场的请求,只是以宋朝的盐钞进行结算。
而最终的目的,都是那西夏以及周围生熟番邦作为宋朝盐钞的行钞地,以此稀释盐钞每年通货膨胀的负面影响。
谁敢不用咱们交引监发售的盐钞进行边境贸易结算及外汇储备,咱们就打谁。
何为霸道,这就是。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与西夏人的货币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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