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前的案桌,双腿不同秦时坐姿,反倒是‘盘’了起来,拿起一封竹简,放置在自己腿上。
又拿起一支有些秃了的毛笔,仿若自言自语,又仿若回忆,开始写字。
“世人皆言,我李斯性格沉稳,狡诈如狐,而我那师弟却是聪慧开明。”
“却不知,昔年求学,我李斯受的斥责最多,坐姿,站姿,言谈,不合规矩。先生多有责骂,而不改。”
“入了秦,明了心,收了性,方才有了今天的大秦右相。”
柳白和萧何皆是抬眼看去,只见李斯在竹简上一点点写着‘数典忘祖’‘做人忘本’‘欺师灭祖’‘牲畜不如’,
这字迹分明是一些骂人的词汇,但却不见分毫戾气,也不如外界传闻的威严之中带些许飘逸。
但是,却有着一股子让人忍不住再看两眼后又两眼的中正平和。
那竹简上骂人的词汇愈发多,可李斯却也没停了嘴,只是继续说道:“先生常说,写字行文,读书做文章,再大一些,钻研学问,那都是一辈子的事儿。”
“快一点,慢一点,终究还是徐徐而行好一些,如此才可见深功。”
“这句话,见老师之前,我总想让老师看看我的字,让他知道,我听进去了。”
“但是老师真的来过,我才知道,我李斯的性子里终究还是急躁了些,反倒是我那师弟,看起来张狂,却是真的沉稳。”
“如今有了你们,我才又知道,终于能‘徐徐而行’了。”
萧何沉默,只是看着那竹简上的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些骂人的词汇,在这位李相的笔下,反倒是显得平和无比。
反倒是柳白,双目凝神,有些发怔:“李叔,你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如何不知,李斯所写的这些.....是有些人对他李斯的评价。
“好与不好,老夫说了不算,天下人说了也不算。”
“你们说了...才算。”
“能成,就是好。老夫所做不好,但是你们两个做成了,老夫就是好的。”
“不能成,就是不好。老夫做得再好,最后事儿不好了,老夫也就是不好的了。”
李斯摇了摇头,将那整整两百个字,五十个四字骂人成语的竹简递给柳白:“老夫晚年还想含饴弄孙,耳朵听不得糟心话,小子.....两年劳累换个十年安稳,可否?”
柳白肃穆,接过那封竹简。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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