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您...好傻。”
张苍脑袋深埋,仿佛是想要将怀中的信件想成自己小姨,却怎么也感受不到那一股子亲情的温度。
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小姨,就是他的母亲!
....
甘罗的丞相府内,
周勃觉得愈发不对劲。
“儒家言,为政以德,譬若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这句话,对也不对。若手中之政,在国家利益之中,有了如同北辰一般的地位,百官自然拱卫,万民亦是拱卫,但不一定要为德。为政者,无私德。”
“韩非子言九蠹,是九种为政的敌人,蠹虫。有些言过,太过偏激。譬若民萌者,亦可真心为国。远看有之前的无忌公子,近看有如今的柳相。若当真以法家论,这位柳相才最是应当千刀万剐的一个,但周勃你看,柳相又是最将法家践行到底的。”
“说到底,如今的大秦,是以法为主,儒为外,而百姓学说拱卫,是否如同天象一般?”
甘罗将那些右丞相府送来的公务全都扔到一旁,连看都懒得看,反倒是一点一点得掰开了,揉碎了与他周勃在讲。
这一种感觉,就好似是....将一只鸭子的嘴巴用劲儿掰开,而后将饲料一股脑扔进去,不管是否能全部笑话,反正要让周勃将这些先吃下去。
“学生明白了。”
周勃面色古怪,但还是恭敬行礼。
如此模样,甘罗自然不会没有察觉,只是笑意吟吟看向周勃问到:“怎么,心中有疑虑?”
周勃摇了摇头,但紧接着为之一顿,有些不解道:“先生,学生确实有一件事不解。”
“为何先生在朝堂之上,要与柳相这般作对?”
“以先生和柳相的聪慧机智,若是您二人通力合作,天下间恐怕没有什么难题能难倒您二人吧?”
“更何况,如今柳相已然势大!”
“儒家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先生自然是大大的君子,但为什么又要这么做呢?”
周勃很疑惑。
虽说周勃也是有着想要超越柳白的心思,但....他心底里面明白,超越的前提,必须是在对大秦有利的情况下。
若是为了超越柳相,去做一些伤害大秦的事情,那反倒是一辈子都无法超越了。
听到周勃这个问话,甘罗微微一笑,有些许欣慰。
这倒不是周勃开窍,若是这个书院天才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该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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