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觉。
聂南深抬头看她,干净儒雅的眉目舒展,脸庞是一如既往的淡笑,语调依旧温和,“不问这么多,嗯?”
虽然那点烦躁已经被他压下去很多,但言晏还是从这五个字中捕捉到了男人宠溺语气中夹杂着的并不明显的警告。
她看着他,半晌才移开视线,看着杯中透明的水,“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吗,”手指摸着质感很舒服的杯子,浅浅的笑,“那以后你的事我都不问了,好不好?”
好不好三个字,足以看出如今的她已经放低了姿态,聂南深皱起眉,盯着她的温静的表情,“言晏,你不在意的事情,一向不会过问。”
“可是我现在想在意了啊,”吃了点开胃菜,她现在没什么胃口,聂南深替她切好的牛排也没有动,“你在住院的时候杜甄雅说你们在沙特经历了一些事,”言晏笑着道,“我老公被别人开了一枪差点丢了命,别的女人都知道的事,我想要知道真相,这很过分?”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这句话听上去就像是普通女人在吃醋,也许也确实有这个成分在里面。
“不过分,”聂南深握上她的手,“但是言晏,这些只是我生意上的事,你知道了只会更担心,所以不问了,嗯?”
“你不说我就不会担心了吗?”她收回在他手中的手放在膝盖上,抿唇看着他,“聂南深,是不是就算我们以后也一直这样,你也还是有些事不能告诉我的?”
今天她接到的那个电话,说不在意是假的。
刚才她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也明显察觉到他好像在瞒着她什么。
以前不理不问,不代表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时候她觉得她也没资格没理由去过问,但现在不一样。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丈夫瞒着自己太多事情,尤其这件事还充满着不确定的危险性。
“言晏,”他叫她的名字,狭长幽深的眸微微眯起,“那你呢?”
她的手抽出,聂南深也同样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动不动的凝着她的脸,语气同样似随意一问,“你就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言晏拧眉,下意识的道,“我能瞒着你什么?”
“我记得之前有问过你,”他靠着身后的背倚,伸手去拿手边的红酒,缓缓的道,“当初为什么不肯把关家卖给樊天逸。”
桌子下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猝不及防的缩了一下,她侧过视线,“没有为什么,”神情极力也掩藏不住那份寡淡,“和不想卖给你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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