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斯和赫曼一人一个皮肤肿块,基本就是皮脂腺囊肿或者脂肪瘤。这类手术出血量少,处理简单,最关键的一点是没有多少观众,也不需要助手帮助,非常适合独自练手。
剩下三位,一位是昨天下午刚收入院的唇裂,一位是即将到预产期但胎位不正极有可能出现难产的产妇,最后一位是还在犹豫要不要截肢的脚部坏疽。
他们和主刀的伊格纳茨都需要一些心理和生理上的“准备”时间,所以今天的日程安排就看上去特别清闲。
二来则是伊格纳茨手边能称得上助手的人实在太多了。
卡维昨天的表现不错,可级别依然很低,昨天下午完全是个多重因素下的巧合,没人会让一位只上过一次台仅有过一次出色表现的非医学院毕业生长时间留在手术台上。
赏识和信任是两个概念。
以赫曼和希尔斯的学习热情,他们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些手术的。
除此以外,伊格纳茨还有实习医生,至少昨天吃了瘪的贝格特靠着自己父母的关系还享有一次试错的机会。等这些人全挨个儿上了一遍,才有可能会轮到卡维。
其实别说手术了,只要伊格纳茨不在,就连查房也没他的位置,所以他最近几天的工作重心还是放在了11床小男孩的那条腿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男孩儿对自己的腿没多少的信心,尤其当询问起住院费用的时候心情格外颓丧,“医生,这儿住一晚很贵吧?”
“不贵,这里是社会福利医院,由教堂负责出钱。”卡维安慰道,“每天只需要支付5赫勒就能住在这儿了,一个月1.5克朗,当然如果吃不惯这里的东西,食物还是需要自己准备的。”
“那么便宜?”男孩终于有了些精神,“家里的房租还要3克朗呢。”
“所以好好养伤,别去乱想......”
卡维清洗完双手,揭开了昨天包扎好的纸和棉布条。
里面的亚麻籽油还没干,显得非常油腻,好在伤口本身没什么问题。缝合处没有红肿,对合处的颜色也没有发生变化,里层棉布吸收的渗出液也不算太多。
每一处都在告诉卡维,伤口没有感染。
至于骨折,则已经完全进入了血肿期【1】。
“肿成这样真的不要紧么?”母亲关心地问道。
“伤口没问题,骨折也没移位,继续固定着不要动就行了。血肿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退,没那么快,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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