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中午开始就不让医生碰他了。”小施密特说道,“说是外科医生都非常肮脏,他需要保持自己身心的纯净。”
尹格纳茨早就有准备:“所以我们和你谈。”
“要我怎么做?”
“给他喝点酒,就说能止痛,然后在晚饭过后他迷迷湖湖的时候用上这个......”卡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和一瓶乙醚,“滴上一些,轻轻捂在他的鼻子上,一会会儿就睡着了。”
小施密特才20出头,从没想过医院里还会有这种手段,不免更担心了:“你们确定手术能成功么?”
尹格纳茨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明确表示道:“深入腹腔的阑尾切除术虽然还处在初级阶段,过程很危险,但这是对绝大多数外科医生而言的。对于我,成功率至少有六成。”
小施密特回头看了看父亲,还是犹豫不决:“我母亲也是因为接受了外科手术才死的,还有我的好几位长辈,都死了。也许是受了这些人的影响,我父亲一直以来都无法接纳外科手术。”
“对此我们深表遗憾。”尹格纳茨无奈地说道,“我相信所有外科医生都是不到万不得已才选择手术的。”
这时床边还在祷告的神父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喊道:“别再浪费时间了,主告诉我肚子里只是一团臭气罢了,我是不会同意手术的!还不如现在就让我出院回家,我要回家!”
“我们只是问问情况而已,出于安全考虑,过了今晚才能放你回去。”
卡维虚晃一枪,把手里的小瓶和手帕塞进了他儿子的怀里。
小施密特犹豫许久,才很不情愿地接下了这份差事:“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能天天如此澹然地面对血淋淋的伤口,面对那些因为手术而死去的病人。”
“那恰巧说明我们都是合格的外科医生。”
尹格纳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孩子请记住,外科医生的必备素质之一就是心灵要对必要的残忍习以为常。”
......
病房病人不多,结束查房后卡维直接进了产科病房,他需要看看诺拉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产科还是老样子,永远满床,一眼望去全是顶着个大肚子的产妇,乱糟糟的。诺拉就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自己已经熟睡了的儿子,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直到见了卡维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医生......”
“嗯,不用起来。”
卡维手里是马库斯给的病历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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