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坐正了身子,“可我听说维也纳医院的手术切口溃烂几率依然很高。”
“这种数据是需要时间去更新的,陛下看的报告应该还是去年的吧。”卡维解释道,“如果您能来市立总医院看看,就能发现这项新技术带来的效果。”
“那其他医院呢?”
“其他医院的外科医生们并不相信新理论和新技术,所以他们的病房还是老样子。”
“卡维先生,能在维也纳的手术剧场工作的可都是全国最顶尖的医生,他们为什么要反对这种切实有效的新技术?”
“新理论新技术的产生有动力也有阻力,也必定会带来外界的质疑和不信任。”卡维看向莫拉索,说道,“但,国王陛下,科学讲究的是客观事实,而且这件事实就坐在您的面前。”
弗朗茨很清楚,像莫拉索那样严重的伤口溃烂,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他深吸了口气,看着身体已无大碍的伯爵,点点头:“切口溃烂事关军队的后勤保障护理,我确实得听听你的意见......”
卡维从没想过一位高高在上的国王竟能比那些饱读医学书籍的外科医生们还要谦虚好学,从他开始讲述微生物和切口溃烂的关系开始,他就一直在认真听着。
“国王陛下,医疗关系到每个国民的身体健康。”卡维说道,“所以在原则上,社会医疗也应该和军队的后勤医疗一样,需要一定的强制性。”
弗朗茨有些意外:“医生之间难道也会有分歧?”
“医学发展和更新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卡维解释道,“总会有不少人跟不上节奏,现在看来这种人还占了多数。”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弗朗茨心里的一些东西,忍不住感慨道:“医学如此,政务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显然摆在弗朗茨面前亟待解决的东西太多了,改变医疗体系以及普及消毒护理工作还排不上他的工作日程,现在更重要的仍然是和匈牙利之间的关系。
拉斯洛是匈牙利人,但产业铺得那么大,周边国家的语言都得懂些。
匈牙利本来就是奥地利的属国,拉斯洛从小跟着父亲跑生意学会了德语。按礼仪,他区区一位属国平民既然懂德语,那在和国王交流时就应该选择标准的奥地利德语,这是对领袖最基本的尊重。
但弗朗茨却抢在他之前用匈牙利语开了头,看似是为拉斯洛行了方便,但其实更多还是不希望让其他人听见交谈内容。
卡维自然不懂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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