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图。比起伊格纳茨自己手绘的那本可要精美太多了,不仅操作的内容更多,画师还特地给不少需要区分开的局部解剖位置上了色。
卡维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反着书页,寻找属于自己兴趣的内容。
“原来医学解剖课是这样的啊。”
忽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叹,卡维回头望去,刚才那位叫弗洛恩的家伙原来一直都坐在他身后:“什么时候能看到尸体?要是能直接上台就更好了!”
卡维还在惊讶于他为什么要坐在自己身后,结果弗洛恩身边的另一位同学便说道:“看尸体倒是不难,听说都前期的总论教完就能看。但要是想自己上手,那恐怕得等到明年吧。”
“那么久?”弗洛恩看上去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一进医学院就能参加解剖呢。”
“我叫马蒂克。”
“弗洛恩。”
“卡维。”
“......卡维?”
“嗯。”
马蒂克很快否掉了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笑着说道:“呵呵,同名的还真是多啊。”
三人简单告知了自己的名字后,又继续讨论起了解剖学课程的难度。
卡维说得很轻巧:“就是些需要记忆的东西,记住就好了。”
弗洛恩也说得很轻松,不过这种轻松里似乎还夹杂了些愤世嫉俗的复杂感情:“所以只需要记住就好的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有人来讲课啊?直接上手操作不好么?难道外面那么多外科医生都是靠听课听成才的?”
“唉,医学就是这样的,别想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做笔记吧。”
马蒂克则和其他人一样手里捏着笔,埋头记录朗格教授说的内容:“解剖课一直都是医学院不合格率最高的学科,‘倒哲学也不能倒解剖’是这儿的名言,因为倒哲学还有机会,但倒在这儿必定会被要求延迟毕业。”
这话很严重,本科延毕意味着在本校继续攻读硕士的可能性变得微乎其微。
从维也纳医学院转去帝国境内任何一所其他学府,都是很不光彩的事,毕业之后的履历表也会被人瞧不起,简直就是人生污点。
但卡维只是点点头,手里还是我行我素地翻着自己的东西。
他的自信源于本就存在脑子里的知识,考试肯定能过,根本没有听课的必要,可他身后那位弗洛恩就自信得毫无理由了。他就这么趴在桌子上,开讲不到15分钟的解剖课已经成了耳边催眠曲让他连连打起了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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