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醒了?”
他“嗯”了一声,随后又闭上眼睛,一脸难受的表情。
“是不是血压高了?喝点水不?”雅茹问。
他又“嗯”了一声,算是两个问题全回答了。
雅茹把倒好的凉开水拿过来放在床头柜上,一偏腿坐在床头,把老谭的头轻轻抬起放进臂弯,然后用腾出的那只手拿水杯,像伺候重病号似的喂老谭喝水。
一杯水下去老谭感觉好点,但仍迷糊,头不感动身不敢翻,仰躺着。
“饿不?”雅茹问。
“不饿,就是难受。”
“喝那些酒还有不难受的?”雅茹用既责备又心疼的口吻接着说:“使劲喝,劝都劝不住。”
“------”
“我把小米粥热热你喝点儿,然后吃片降压药,吐得一点食儿没有。”
“我吐了?”老谭睁开了眼睛。
“就差没把胃吐出来------吐额尔敦和我一身你知道不?”雅茹问。
老谭摇头说不知道,摇头让他感觉房顶都在转,又赶紧把眼睛闭上。
看他的难受样儿雅茹不想再刺激他,说了声我给你热粥去便去了厨房。等粥热好了连咸菜一起端过来放在床头柜上,像刚才喂水一样,拿着勺喂一口粥、喂一口咸菜。
估计酒精把胃粘膜都烧掉了,整个胃都是酒气。小米粥下去虽不空了,但是和满胃的酒气一混合也不是味,有往上返的架势,老谭喝了一小碗便不再喝了。
雅茹没继续喂,又倒了杯凉开水,拿了降压药。老谭喝了半杯水,把药吃了,感觉好受点。
“再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雅茹说。
“嗯。”
酒后奢睡,没一会儿老谭又睡着了。
等他再醒的时候已是傍晚,西斜的霞光从窗户投进来,整个屋子笼罩在金色的朦胧里。初夏的风轻柔和煦,吹进房间变成了暖融融的抚摸,叫人舒服。
雅茹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回,有她的、老谭的,都是昨晚老谭吐的。还有床单和枕巾,看到这两样雅茹就来气。
昨晚三个年轻力壮的师傅把老谭架进屋里放到床上,以为他不会再吐了,哪知刚躺下就一扭头,“哇”的一声吐了,吐的都是发黄发黏的胃液,还带着血。
三个师傅帮着把老谭的衣服脱下,把床单、枕巾换下,老谭沉吟着睡着了。
三个师傅走了,雅茹不放心,在沙发上将就一夜,也睡不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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