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落到老谭的脸上,说:“你睡一会儿,一天没睡了。”
老谭确实有些困了,说:“嗯,真困了,我睡一会儿。”他还想说辛苦你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觉着说了虚伪。
傍天儿,夕阳西下,整个苏州城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
这个时候的城市是惬意的,喧闹了一天,此时走向安静。吃过晚饭的人慢悠悠的下楼,悠闲地走在小区、河边、街边的公园里,呼吸着闲下来的空气,享受着难得的轻松。
广场舞大妈站好了队,按响了音箱,音乐便从音箱里飘出来,大妈们随之舞动,乐在其中。
在白墙黑瓦的街巷中穿流的河道,河面平静,河水安静的流过一座又一座形状各异的小桥,河两边的堤岸上绿柳成荫,掩映了尘世中的红男绿女。
不远处夜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其中夹杂着讨价的真诚和还价无情,演绎了人间烟火。
藏在高楼大厦后面的巷道里飘来烧烤和炸鸡翅的香味,其间有着“长沙臭豆腐”和四川的“麻辣烫”。东北大嫂腰间束着围裙,嗓门最大,招呼着吃饭喝酒的客人,爽朗的笑声传出了半条街。
窈窕女子穿了旗袍,玉臂似藕,小腿光洁,颦笑间引了男人目光。男人贪婪,腰间难免遭到身边女人的特殊对待,龇牙咧嘴的求饶。
最快乐的是无忧无虑的孩子,撒欢儿的跑着、笑着、闹着,于是爷爷奶奶的目光便有了警戒范围,嘴里喊着:“别使劲儿跑,看着点人,别磕着,回来,到这来------”
住院部楼下花坛边的长条椅子上坐着老谭和雅茹,老谭看着不远处的梧桐树,那里有个拄拐的男人在练着走路,旁边跟着推轮椅的女人。女人的眼神在男人往前迈动的脚上,小心翼翼。
老谭突然间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好像经历过。于是便搜寻脑袋里的记忆,很快就寻到了——呼市海东店装修时他受伤住院,雅茹从省城赶过去护理,他那时拄了枴,像那个男人一样练着走路,雅茹在身旁推着轮椅------
好像只要是医院的住院部楼下都有花坛,都有成排的树,都有林间小路。
男人应该是走累了,女人把轮椅推到跟前儿,男人偏着腿坐上轮椅,把拐杖横放在腿上。女人拿了纸巾给男人擦汗,男人不老实的在女人屁股上摸了一下,女人佯怒,拿眼睛四下里看。
老谭便笑了,雅茹问他笑啥,他说没笑啥。
“是不是笑我了?”雅茹问。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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