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吸了一口后看着老谭的脑袋,说:“头该刮了。”
“嗯------”老谭摸了下脑袋,“全是白的------”
“我头发也白了,总染------”
“你还行,不见老。”
“你这两天老了------”
“闹哄的,加上心不好受------晓梅他们走了吧?”
“走了。和木兰、燕子、黄丽娟她们下午走的,曹家栋刚出院,离不开人。张丽、李爽、忠清他们上午走的,走的时候跟你说了。”
“嗯,跟我说了------”
老谭喝了口酒,艳华也跟着喝了一口。
“我没事,就是心情不好出来喝点儿酒。看着颓废其实没那样,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艳华抽了口烟,说:“下午我和王姐儿子谈了一下,他的意思是继续做,没不做的打算。主要是他爸,叫他把店兑出去不做了,说疫情不赚钱。”
“呵,来去自由,随他们的便。”
“年前就这样了。”
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把一瓶酒喝完,随后起身走出酒馆。
夜很凉,身子很热,冰冷的空气让人不由自主的清醒。
但胃不行,没吃啥东西,酒精在里面翻江倒海,没走出几步老谭便吐了。吐得很厉害,胃收缩着痉挛着把里面仅有的东西往外挤压,直到无物可吐。
他鼻涕眼泪的直起腰身,接过艳华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鼻子扔掉。艳华又递过来一张,他把呛出来的眼泪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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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华扶着他走,他推开,踉跄着走了两步,随后扶着一棵树继续呕吐。
没有东西吐出,只有胃液。
这次他主动的把胳膊搭在艳华肩上,半倚着、踉跄着、满嘴胡话的回了宾馆。到宾馆先灌了一肚子水,脑袋略微清醒,趁清醒洗了脸,脱了衣服,然后躺床上便睡了。
他的睡姿像个孩子,可能是做梦了,呓语着,双手紧抓着被角,有泪流出。
艳华拿手去揩他脸上的泪,他把艳华的手抓住,像抓住了依靠,紧紧地攥着------
过一会儿他睡熟了,艳华轻轻的抽出了手,随后关了灯走出房间。
早上,艳华叫了早餐,洗漱完毕后来到老谭房间。
老谭醒了,正倚在床头抽烟,床头柜上放着沏好的茶,脑袋铮亮,横七竖八的胡子没了。
“起了。”艳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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