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蹿了出来,直向梁婠扑了过来。
梁婠瞳眸一眯,清楚瞧见高高扬起的手里攥着尖锐的发簪。
不等她侧身闪避,男子就被人一脚踹翻,重重摔在地上,滚下台阶。
他手中的玉簪,也碎成了几段。
男子躺在地上直喘气。
暗卫的长剑抵上他的脖子。
可男子丝毫不惧,骂得愈发凶狠。
“你这个妖女,周国大军来犯,眼下正是大齐危急存亡之时,你却要谋权篡位!”
说着,环视禁军:“你们的职责不是护卫皇帝安全吗,为何要听从这个妖女的命令,助纣为虐……”
梁婠凝眸,细细看了男子一会儿。
那双瞪着自己的深褐色眼眸微微泛红,闪着愤怒的火光,亦带了视死如归的勇气。
“你这个祸乱朝纲的妖女,是非不分、忠奸不辨,做了那么多坏事,定不得善终……”
男子被暗卫踩在地上,可嘴里一刻不停,瞪着眼珠,将她骂得狗血淋头。
他这么一骂,被挟持的众臣也跟着躁动起来。
殿内殿外的喊叫声不断。
暗卫扬剑就要朝男子砍下去。
“慢着,”梁婠抬手制止,暗卫只好收起剑。
“夫人……”青竹不免担忧。
“无妨,”梁婠笑着瞧她一眼,缓缓步下台阶,居高临下瞧着男子,“是你。”
男子其貌不扬,瞧穿着,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学助教。
她朱唇轻启:“我认得你。”
男子瞋目切齿:“妖女!你狐媚惑主、残害忠良,定不得善终!”
梁婠俯下身,望着男子笑了笑,并不接话:“那年我兄长成婚,席间有匪徒劫走了四娘子,崔皓为了救人,挺身与匪徒搏斗,受伤不轻,可我们梁府却并未酬谢他,你替他不平,对我们出言不逊,后来——”
她一顿,偏头细想:“后来,又在崔皓与冯倾月大婚之日,在堂邑侯府门前,怒骂崔皓甘做赘婿的行为,既可鄙又不耻,对吗?”
男子冷哼一声,别开眼不看她。
梁婠毫不介意,淡淡一笑:“倒也算是方正不阿,可惜脑袋却是个笨的,你能平安活到今日,也当真是稀奇,也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是个名不经传的助教。”
“你——”男子屈辱得涨红了脸。
梁婠直起身,只对暗卫道:“将他捆起来看好,不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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