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沐知琪的那些,她就通通不提了。
所以,这番话在皇帝听来就很值得深思了。
“你可曾看清那个男人是谁?”明华郡主又问。
那丫鬟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只是老实的接下话头:“奴婢当时在拐角处,他们都未瞧见奴婢,奴婢也生怕被发现,所以不敢偷看,但是奴婢紧接着就听到了三小姐的声音,说要去揭发他们,然后,一番争执后,便听到三小姐大叫着‘杀人了’,再后来的事情,奴婢简直快要吓傻了,哪里还敢留在那里,于是便赶紧的跑了。”
丫鬟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说出来,加上她从头到尾都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伏在地上,不明真相的人都不会怀疑她有胆子敢撒谎。
所以,她这话说完以后,皇帝便沉默了,目光黑沉沉的看向沁娘。
沁娘实在是很想翻个白眼,也不知道这丫鬟收了人家多少银子,居然敢欺君,胆子倒是不小,她也不怕事
情一旦被拆穿,不仅是她一个人,她家都性命不保。
“顾少夫人,你还有何话说?”长公主这个时候的气焰不可畏不嚣张啊,而且,她说这话的同时,还特地瞄了一旁的承安候一眼,眼眸满是得意。
就算承安候知道这个奴婢说的不是事实又如何,他敢把事实说出来吗?
只要他敢说出来,那么承安候府的名声会因为一个庶女而受损,但他要是不说,杨沁颜就算今日有幸逃脱一劫,怕是日后也会跟承安候府生嫌隙,日后沐知念嫁入杨家,只要她这个杨家女心生不满,那么沐知念日后在杨府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
所以,今日不论承安候如何选,都能让他不爽。
只要他不爽了,她们母女二人心里便舒服了,那么被算计着被迫要与荣国候府联姻这口气,也算是出了。
承安候岂会没看到长公主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得色?他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皇上,这个奴婢也说了,她并没有亲见,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人证,还望陛下明鉴。”承安候抱着拳,冲着皇帝深深的作了个揖道,“况且,那日杀班主的死,的确是意外落水而亡,实在怪不着旁人。”
“承安候说是意外谁信呢?人都死了,而且整个戏班子连夜出了京城,若不是其中有古怪,那么杀家班在京城混得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如今人证在此,承安候都能狡赖,那若不是事情有古怪,那沐三小姐又是怎么死的呢?若一个人死了说是意外也便罢了,可一连死了两三个,这未免也太巧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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