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
“分明就是你,装神弄鬼的,还戴了个大维帽,自称是顾少夫人,说要是不送钱过来,就让我亲自到顾宅去要钱,可去了以后发现那个顾少夫人根本就不是你,人家也没跟我买过马。”那个男人起先听沁娘的声音还觉得有些像,可如今听到唐婉开口,他才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跟他买马的人。
“陛下,此人纯属胡说,臣妇根本不认得此人,更加没有买过什么马,说不定,他嘴里说的人,是顾少夫人,是他这个胡人听错了,在这里胡乱的攀蔑于臣妇。”唐婉说着,露出一脸的委屈样,叫道,“还请陛下为臣妇做主啊。”
顾琛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还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要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唐婉,沁儿那段日子一直在宫里,你告诉我,她是如何出城去买马的?”顾琛冷声问,“还是说,太子殿下亲自带她出宫了?”
后面那句,他是看着宋怀说的,而且,语气里的嘲讽简直毫不掩饰。
唐婉面色一白,她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宋怀,宋怀下意识的别开了脸,不与她对视。
“你不必看他,他如今自身都难保。”皇帝冷哼了一声道,“他那日若真的带着杨沁颜出了宫,那么买马的事情,他便脱不了干系,你以为,这个时候你还能指望他帮你说话吗?”
皇帝的话,令唐婉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不是完全没想过皇帝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她万万没想到,皇帝这是连太子也要一并处治了吗?
“你跟太子真是好算谋,先是让人举告顾卿给京城的百姓下毒,后又背地里招兵买马,训养私兵,然后构陷杨家,就连朝廷拨到边关的银子都被你们这些个人插了一手,难怪西南那边的兵将都要落草为寇了,因为朝廷的粮饷根本就到不了他们手上,他们不去打劫,难不成要等着饿死?”皇帝说到最后,气得声音都抬高了几度,手中的镇纸拍得邦邦响。
看那架势,就差没将手中那块镇纸扔出去了。
唐婉闻言,面上的血色瞬间裉了个干干净净,陛下都知道了。
“陛下,此女如此心机深沉,居心叵测,臣请陛下容许臣赐一纸休书,即便将她遣回唐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顾琛说着,撩起袍角,单膝跪了下去,垂下头,恳切的说道。
“阿琛~”唐婉抬起脸来,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男人居然说要休了她,“你不能过完河就拆桥,你难道忘了那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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