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跨上了台阶,经过那白光闪闪的【治玄榭】之匾,入目便见那庭中的亮银色大鼎。
大厅一旁站着一男子,披着羽毛般的银袍,两眼细长,白皙的五指搭在鼎边,微微拨弄着鼎中的水光,见他上来,转过头笑:
“子羽来了。”
邺桧急忙行礼而笑,在一旁站了,卫悬因便失笑,摇头道:
“你又和释修争执,早早说过了,你『都卫』与『华炁』有渊源,到时候出了什么大事,你还可以投到释修一边…你这是断退路。”
无论北方势力如何,卫悬因对邺桧绝对算得上好,白子羽只摇头:
“我不愿渡人,他也别来渡我。”
是装的也好、是真心的也罢,至少有骨气说出这话,卫悬因眼中便升起几点欣赏之色,邺桧很快转了话语,正色道:
“长霄灭门,成言身陨了,李周巍又在洞天中打伤是楼营阁,是楼营阁这家伙连磨洋工都不肯了,一口气跑回齐地…如今李周巍灵宝渐多,寻常的三神通已经压不住他…我等虽然有四位紫府中期常驻,却怕释修那头走了雀鲤鱼而空虚,奉戚大人的命令来,请大人安排。”
“雀鲤鱼。”
卫悬因听了这名字,神色略有复杂,答道:
“他们还是小看了背后那位,到底是大圣之后,不能跟日居月诸相比,却可以比肩未明未曦,至于东方填业之流,只配给他垫脚了。”
至于李周巍的事情,卫悬因显然比他知道得还早,只是面上仍有感叹之色,摇头道:
“李周巍到底与众不同,也不奇怪,至于灵宝渐多,就更不奇怪了,他命数加身,只一突破,李氏手里的灵物必然倍增。”
卫悬因虽然修行厥阴,却比那宗嫦清静得多,语气中没有什么恶意,轻声问道:
“杀伤可多?”
邺桧摇头,这点他倒是深有体会,答道:
“李氏治下严苛,所伤甚少,止于长霄门而已。”
卫悬因点头道:
“明阳讲究一个我为君父,自有他作君父的道理,要求属下尽忠而无私,隔绝私利与己心,君父之权威横行,于是忠孝无私…当年的公孙杨、瞿仪等人在山中修仙,也照样被魏帝拖出来致忠孝,就是这个道理了。”
“而所谓的无私,最后成全了君父最霸道的私欲…好歹…好歹百姓对君父之征有用,便好过一些。”
白子羽听得连连点头,唯独最后一句让他暗暗皱眉,他东海出身,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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