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每一个人反驳也有道理,那么到底该用谁呢?
听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朱景洪更加明白那些过往的皇帝,为何会宠信奸邪任人唯亲,只因分辨谁是忠臣能臣太难了。
廷议持续一个时辰后,也只定下了寥寥几人,而朱景洪都已听得困了。
于是在众人继续讨论时,朱景洪以身体不适为由,告知众人继续讨论然后就走了。
直到进了乾清宫,他还感觉耳边有嗡嗡声。
他在回宫后也没闲着,立刻就让人去找议定几人的资料,打算了解这几人后再做决断。
同时他还让人监控廷议,每议定一人立刻报告,使其尽快掌握相关事项。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得知还只剩下两个职务未曾议定,朱景洪便重新返回了崇政殿。
众人对他又是一番参拜后,朱景洪才知当下已在议最后一个职位,即浙江布政使之归属。
浙江是朝廷赋税重地,而且背靠大海商贸兴盛,其布政使可以说肥缺,所以此刻竞争非常激烈。
激烈具体体现在,户部侍郎梅敬文和礼部侍郎刘志贤二人,已经单独对线了好几分钟。
侍郎一级,其上仅有尚书和内阁大学士,其官阶和实权已非常之高,这样的人本不该冲锋陷阵。
但偏偏,此二人真就对上了,搞得其他人都不好随意参战。
事实上,梅刘二人其实还有一重身份,他们各自的老师分别是赵玉山和郑志清,前者首辅后者是次辅。
这些情况朱景洪自是了然,所以他明白眼下既是争道理,也是在搞党争。
“所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宋致远短治民而精狱诵,继续在河北按察司供职,能黎清更多不法事宜!”
梅敬文口中的宋致远,便是刘志贤推举的人,现任河北按察司副使。
目光扫向现场众人,梅敬文接着说道:“无论任河北按察司副使,还是浙江布政使,都是为朝廷效力,为陛下尽忠!”
听到这些话,刘志贤冷笑道:“梅大人不愧是二甲头名,什么道理都编得出来!”
“让为官清正的宋致远原地不动,让数次受弹劾的杜承轩升任浙江布政使,这算是什么道理?”
“所谓弹劾,皆是空穴来风,朝廷未加论罪,杜承轩如何不能履新?”梅敬文平静答道。
而刘志贤则笑着说道:“梅大人,方才陛下有言,让我等秉公言事,你敢指天发誓,说自己所言毫无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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