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冒县令一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笑道:“当真?”
“我何须奉承你,当真!”
“我以为在李小姐眼里只落得个胆大妄为。”
“你大概认为似我这样的人,视平民百姓如草芥。”
这会酒后吐真言,谢傅也不隐瞒:“我确实这么想。”
李徽容目光深远:“不少人做这些事,无非为了丰功伟绩,归根到底还是图名图利,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为了心里安慰,自我救赎。”
“我真的想这么做,图的是我自己感到欣悦,就如你为无锡百姓付出的那些,名也没图到,利也没图到,难道不是因为在你心中有比名比利更重要的东西吗?”
谢傅无言以对,唯有倾听。
李徽容轻轻笑道:“至少不用悲伤,至少双足落地时能感受到为人,而非为禽为兽为物。”
谢傅忍不住想要豪饮一口,手中酒囊却喝了个空。
李徽容吩咐:“叶一全,装酒。”
谢傅将酒囊朝叶一全扔去,叶一全御气将两坛酒到了他的手上。
李徽容微笑:“李大人,说来你当日教了我一课。”
“哪一课?”
“我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细致,这些年我走过许多地方,很多事也亲力亲为,增加了不少见识。”
“像今天在这里?”
“像今天在这里。”
叶一全声音飘来:“大人,接酒。”
谢傅接过豪饮一口。
李徽容也饮了一口,脸颊微微泛红,男儿之风多了几分女儿之姿:“那日我有点后悔,想回去寻你,你已经不见所踪,还好能重逢你。”
酒劲发作,谢傅醉笑:“小姐对谢傅有救命之恩,谢傅愿效犬马之劳。”
“当真?”
“当真!”
“此刻你说的是酒话,我就不当真,待你清醒时说这话,可不准反悔。”
“李小姐,我也是身不由己,哪一天我如果成为你的敌人,我只能尽量避开你,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叶一全心惊,李大人这是醉了,如此剖心。
李徽容澹笑:“我说过了,举手之劳,那日我在苏州城下救了那么多人,也没见他们来报答我,甚至我为之庆幸,不必虚情假意一番。”
“他们会将小姐记在心中,只不过无能为报,这酒后劲很厉害啊。”
“这是白先生喝的酒,当然厉害。”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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