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的种种动向,别看崔呈秀远在浙江,但是有任何风吹草动,崔呈秀都能在最短时间获悉。
崔呈秀无比坚定一点,想在官场站稳脚跟,想在官场不断攀爬,就必须要紧紧靠着中枢才行,远离了中枢,即便再有本事,再有能力,到头来也终究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现在能继续聊了吧?”
盏茶后,崔呈秀从后堂出来,看着知晓种种的田吉、李夔龙等人,表情平静的开口询问道。
田吉几人没有说话。
时下他们的心理已与先前完全不同了。
他们明白崔呈秀先前为何那样了。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成长的不同,经历的不同,面对的不同,背负的不同,一句轻飘飘的我理解你,那未免太可笑了。
“这是眼下的东南诸省。”
崔呈秀倚着官帽椅,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棋盘,看了眼田吉几人,随后从一棋盒中拿起一枚棋子,“这是我廉政院奉旨南下要查浙江漕运…只是在南下的途中,浙江便出现了抗税风潮,而在此之前两淮发生了匪乱……”
在崔呈秀讲这些时,不断拿起棋子,将棋子摆在棋盘上,田吉、李夔龙他们已聚到崔呈秀跟前,一双双眼眸盯着眼前棋盘。
“在查浙江抗税之际,漕运潜藏的各种积弊,有不少被我等获悉与查证。”崔呈秀继续摆着棋子。
“而在抓捕和审查那批奸佞时,已审讯出一些事关长江走私、官田侵占、织造挪占,盐铁偷运等诸多事宜,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上至中枢朝堂,中至南京勋贵官吏,下至东南缙绅等等,其中有很多都牵扯到其中了。”
随着崔呈秀的不断讲述,在棋盘上出现一盘棋,这让田吉、李夔龙他们流露出复杂的表情来。
“廉宪,您的意思下官明白。”
吴淳夫犹豫刹那,看向崔呈秀说道:“您是想借着浙江抗税一事,一步步去延伸到其他事情上,这样我廉政院就能借着这些大案,不断为陛下,为朝廷揪出奸佞,继而达到扫清积弊的目的。”
“但是廉宪您也知道,东南诸省治下盘根错节,就以上述查到的种种,他们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现在查浙江抗税一事,很多人都没有选择闹事,那是因为廉宪您先前说的话,还有眼下查的没有真正波及到他们。”
“可一旦威胁到他们的利益,动摇到他们的根基,下官真的难以想象东南诸省治下,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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