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啊!”
京城。
孙宅。
会客厅内,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很久的沉寂,在一些人的注视下,一人愤然起身,情绪激动道。
“崔呈秀这帮酷吏在浙江兴风作浪,抓了这么多人,其中不乏清流名士,陛下却是这样的态度,这简直是不可理喻!”
“还有戚金,一个武夫!奉旨去南直隶整饬孝陵卫,却僭越我朝律法,在南京抓了几万人,这是想干什么?”
“诸公!诸君!难道对待这样的事情,我等还要坐视不管吗?若长此以往的话,恐国将不国啊!!”
浙江、南直隶的事到底传到了京城,这对于很多东南籍的京官而言,造成的震动是极大的。
尤其是对东林党、浙党、楚党、昆党、闽党……这些结党抱团的京官而言,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天子亲小人而远忠良,此非明君所该为!这么多的忠良被抓,如果我等在中枢而毫无作为,那天下之人又该如何看待我等?”
“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
“没错,去午门跪谏,去上疏弹劾,不就是掉脑袋吗?人固有一死,倘若此事就这样放任下去,那大明就真完蛋了!”
因为此人的叫嚣,连带着不少人都被哄架起来,只是对眼前的一幕幕,坐于主位的孙如游,却一直保持着沉默。
浙江、南直隶的事发了,浙党乱成一锅粥,原因很简单,崔呈秀在浙江抓的人,不少跟在京的浙江籍京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一些是至亲,是姻亲!
其次坐不住的是东林党、是楚党、是昆党、是闽党这些在京为官者,他们都担心一件事情,在浙江,在南直隶发生的事,是否会发生在其他地方,比如湖广,比如福建,比如江西等地!
多事之秋啊。
此刻的孙如游心乱如麻,虽说崔呈秀他们在浙江展开抓捕时,没有对余姚孙家的人进行抓捕,可是却有不少姻亲,门生,故吏却被抓走了。
在眼下的浙党之中,要说最着急的,非孙如游莫属了,如果崔呈秀他们在浙江又折腾出其他事,只怕余姚孙家必受冲击。
可与此同时,中枢出现的事又层出不穷,他这个浙党党魁,在不知不觉间被死死夹在了中间。
这几日,孙如游想的最多的,竟然是方从哲的学生,齐党党魁亓诗教,还有此前在京的齐党。
就因为一桩漕运案,以亓诗教为首的齐党,从中枢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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