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崔景荣皱紧眉头,看了眼钱谦益的背影。
你这厮,反对就反对,没事捎带我做什么!
“东番作为新辟之地,归于王化,的确是朝廷要做的事。”
钱谦益忍着忐忑,继续道:“只是此地孤悬海外,而今东南诸省尚未安稳,臣以为,即便是要设制御民,彰显我朝天威,设府即可,归福建统辖,设省有些得不偿失。”
“说完了?”
朱由校神情自若道。
“臣说完了。”
钱谦益忐忑道。
“这就是内阁次辅,该有的眼界?”
朱由校盯着钱谦益,露出嗤笑道。
钱谦益心跳加快。
对钱谦益这个精致利己者,朱由校尽管很厌恶,但他要留其待在内阁,不为别的,在东南顽疾没彻底铲除前,朱由校要叫这帮所谓利益代表,待在他们该待的位置,这样能叫他们狗咬狗,顺带还能洞察他们私下所为。
对于诸党各派,朱由校的态度向来明确。
要么连窝端掉,就像齐党、浙党那样,否则只罢只杀表面那帮家伙,那背后的是会改投的,这就会带来变数,带来隐患。
要么就先留着,到具体的事件后,一点点查清楚脉络,把所有人都查到,最后连带他们背后的利益群体,全给铲除干净!
朱由校知道党派这玩意儿,是不可能彻底杜绝的,旧党没了,就有新党,只要权力存在一日,那这玩意儿就始终在。
所以改革的本质,就是把蛋糕做出来后,把蛋糕再切分好,这期间被触碰到利益的群体,有反对改革的,那就把他们给铲除掉,扶持新兴利益群体替代,待到下一周期到来,再寻求新的突破继续。
“当今东南乱成这样,就不说大明上下怎样看,怎样想。”朱由校冷哼一声,盯着钱谦益道。
“就说响应我朝开海,从南洋诸地来天津的欧罗巴诸国海上势力,在北上途中获悉这些,一个个会怎样想?”
“怎么?就因为东南生乱,便把天津开海给停了?”
也不是不行。
钱谦益在心里暗道,只是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敢讲出来,那就等着被天子暴击吧。
天津开海的新政影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步扩大,别的不提,就天津十三行垄断对外种种,便给大明内部造成极大影响。
而在开海下,海上粮贸的规模持续走高,就很能说明一切了。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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