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斗太清楚一些人的嘴脸了,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清楚想对付这类人,就只能靠抓,靠杀!
曾经的左光斗,还没有这样激进过。
但是自贬出京城为官,负责水利这一块儿,这前后看到了很多,让左光斗知道一点,天灾固然可怕,但真正可怕的是人祸啊!
一些人为了能够牟利,甚至不惜欺上压下,导致本不严重的灾情严重了,受灾的群体增多了,这样他们就能从中谋取暴利。
这几年来,也就是少府所辖赈灾、应急两司不断派驻到受灾地区,专司赈灾诸事,不然啊,天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将会死在这层层算计之下。
自检察院特设以来,以韩一良为首的检察官,针对赈灾这一块逮捕的地方官,那是数以千计的。
至于吏役、缙绅、商贾等群体,那更是不计其数了。
可有些事,即便是这样,依旧是遏制不了。
这就是利益驱使所致。
“左巡宪的心情,卢某能理解。”
卢象升撩撩袍袖,看向左光斗道:“但眼下还不到时候,既然选择彻查此事了,那就必须要把藏在暗处的都核准了才行。”
“不然此时出手的话,那隐藏在暗处的势必生出警觉,一旦这批人抓捕不了,那危害实在太大了。”
“唉~”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左光斗叹息了一声。
其实左光斗也知道,他所讲的那些,是最无能的一种表现,反倒是卢象升的沉稳,这才是破局的关键。
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
“左巡宪无需为这些分心劳神。”
卢象升见状,笑着说道:“左巡宪只需看顾好黄淮运三河整治即可,卢某听说杨巡宪在河南整治黄河,也是取得了显著成效?”
“是。”
左光斗明显没有心思回答这些。
自水利总署筹设以来,在中枢的负责整体统筹,派驻地方的诸直隶厅专司诸江河湖区域统筹,而在诸直隶厅下还有各级分派有司,这一整套的各级建制,使得对于整体的水利建设及防护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也是这样,每年耗费的钱财可不少。
不说别的,单单是以少府与水利总署联合颁售的水利债券,就近两年的份额,就高达千万。
其中有近四成,是隶属少府的造币清吏司,以所铸新币直接购买的,这既营造了良好氛围,也加大了新币流通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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