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使人们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也是黑旗军中所用的一个法子,宁毅称之为‘白话文’,将纸上所写语言,与我等口中说法一般表达,如此一来,众人当能轻易看懂……我在明堂书社中印刷那些话本故事,与说书口吻一般无二,将来便可用之注释典籍,详述道理。”
“岂能如此!”秦征瞪大了眼睛,“话本故事,不过……不过游戏之作,圣人之言,微言大义,却是……却是不可有丝毫偏差的!详述细解,解到如说话一般……不可,不可如此啊!”
“为何不可?”
那秦征毕竟是有些本领的,脑中紊乱片刻:“譬如,譬如我等说话,今日,在此地,说此事,这些事情都是能确定的。此时我等引用圣人之言,圣人之言,便对应了我等所说的具体意思。可是圣人之言,它乃是大意,无处不可用,你今日解得细了,普通人看了,不能分辨,便以为那微言大义,只是用于此处,那大义便被消减。怎能做此等事情!”
“秦贤弟所言极是,然而我想,如此入手,也并无不可……”
“不可,自然不可……”
“在我等想来,可先以故事,尽量解其含义,可多做比喻、陈述……秦贤弟,此事终究是要做的,而且迫在眉睫,不得不做……”
秦征便只是摇头,此时的教与学,多以读书、背诵为主,学生便有疑问,能够直接以话语对圣人之言做细解的老师也不多,只因四书等著作中,讲述的道理往往不小,理解了基本的意思后,要理解其中的思维逻辑,又要令孩童或是年轻人真正理解,往往做不到,许多时候让孩童背诵,配合人生感悟某一日方能明白。让人背书的老师众多,直接说“这里就是某某意思,你给我背下来”的老师则是一个都没有。
秦征自幼受这等教育,在家中教授子弟时也都心存敬畏,他辩才不行,此时只觉得李频离经叛道,不可理喻。他原本以为李频居住于此乃是养望,却不料今日来听到对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思绪顿时便混乱起来,不知怎么看待眼前的这位“大儒”。
李频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地说了片刻。他曾经见到黑旗军的启蒙,那种说着“人人有责”,喊着口号,激发热血的方式,主要是用来打仗的工具,距离真正的人人负起责任还差得远,但不失为一个开始。他与宁毅决裂后冥思苦想,最终发现,真正的儒家之道,终究是要求真务实地令每一个人都懂理——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了。其它一切皆为虚妄。
于是他学了宁毅的格物,是为了让世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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