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他的腰。
京元拍拍她的头,也拥抱住了她,
他早已不能再把小芸儿当做一个观察对象了。
他和她之间,已经培养出了感情,并非那种薄弱的,易碎的感情。
或许别人永远不会理解,当他在崩溃边缘的时候,那只抚摸他脸颊的手,对他的意义有多深。
并非爱情或者亲情,是一种比那更深的,更无法切断的联系,是他在这个孤寂世界里的精神寄托。
小芸儿对他的意义,大概相当于上帝和圣经对流落荒岛的鲁滨逊的意义。
算算时间,这已经是第三个月了,他活了三个月,还真是不容易。
三个月没吃过一点有味道的东西,三个月没玩过手机,三个月没和人说过话。
京元有尝试过教小芸儿说话,但不知道是她不能发声,还是不愿意发声,总之她一直都是沉默的,和京元交流的方式,就只有画画和写字。
整整九十天啊,他的新年,竟然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度过的,甚至都没有为自己准备一桌稍微丰盛一点的菜肴。
在把自己关起来的二十天里,他想带小芸儿走的念头越来越深了,至少带她去一个方便见面的地方,想经常能见到她。
他死性不改,又尝试了一次,结果显而易见,还是失败。
不过小芸儿离超市的距离又远了一些,他在心里数着步数,这次走了120步她才停下,估算一下,再有个五六十年年,就能把她拐到十里阳光去了。
这一天他陪着小芸儿堆了一个雪人,把那些雪滚起来,插上腊梅枝当手臂,眼睛就用石子,鼻子是一根红色的蜡笔,笑脸是一条黑色的毛线。
他们还给雪人的脑袋顶放上一个路障做帽子,给它围上围巾。
小芸儿在本子上为这个雪人取了名字,叫“雪莉”,似乎是她最常翻看的那本漫画书女主人公的名字。
这一天京元玩的很开心,积压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但再开心也得有分开的时候,冬季5,6点就天黑了,他得赶快回去才行。
衣服里的热水袋已经变凉,没有阳光照射,过个一小时左右,他就会开始掉血,感觉到疲倦困乏。
他告诉小芸儿,在这些雪消失之前,他不能再来了。
谁知道小芸儿做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她理解了京元的意思之后,站到了超市前的空地上,身后的藤蔓忽然急速地挥舞,像是一个强力风扇般掀起大风。
她把肉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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