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话就是,挨顿胖揍恐怕免不了,说不定就得在马厩里呆上几日,铲铲马粪什么的,也算是他元幼武的老本行了。
弄的裴旭和徐世绩都是哭笑不得,由此对于云内李氏一族的古怪也算有了一些了解。
于是,徐世绩的心情很灰暗,裴旭也没能例外,他们都有一种掉进大坑出不来的感觉。
两个颇为自负的人到了绛郡好像没干别的,就安慰那个怕姐夫怕出一定境界的家伙了,这个累不用提了。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生不如死的全新体验。
满脑门儿官司的裴旭终于脱身来见叔父,心里面怀着的是无比惭愧,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心情,他的心情很好理解,身怀家族重任出外半载,却是一事无成,其实他的心境和元幼武有那么点相像呢。
…………………………
“你姑丈姑母可还安好?”
他们能不好吗?一个呢就于总管府西席,听闻那位在晋阳时,也曾在姑丈席前听教过呢,而姑母呢,她最宠爱的侄女,姑丈的另外一位女弟子,更是进了总管府任职记室。
这两位在晋阳不说兴旺王氏门楣吧,却也可以说是身份超然,威望渐重于王氏族中了。
裴旭暗自翻了翻白眼,到底是年轻,心情郁结之下,顿时起了些不太恭敬的念头儿。
可他却万万不敢形之于外,肃手而立间,恭敬答道:“临行前,侄儿曾拜会过姑丈,两位一切安好,还教侄儿捎话于叔父……”
“裴王两姓,千年族裔,礼仪传家,切莫多行苟且之事……百年之后,世人自有公论……”
这话可不怎么好听呢,以裴世清之心性修养,听了也是轻轻扬眉,心里就算知晓那位姐夫就是这般样人,所以没道上一声迂腐,可还是有着些不舒服。
心里咂摸着滋味儿,良久,裴世清才微微颔首,轻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倒是看的开啊……这么说来,你那姑丈威望渐重于族中应该是无差的了。”
当然没错,可话不能这么听,裴旭知道叔父说的肯定不是这个,因为之前书信往来,晋阳那边儿的一切都已说的很清楚,不用再来说这些如同废话般的言语。
所以他略一咂摸,就也明白,叔父是在说,王氏居于晋阳要害,这次恐怕又是得了先手了。
就像姑丈所言,裴王两姓,千年族裔,礼仪传家……这不是在自夸什么,而是在说,两家同在晋地,相较总是难免,可如今世道这么乱,就不要再来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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