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性情比较怪,虽然心怀锦绣,文章做的极好,可却不愿以文雅示人,接人待物,就像个无知粗汉,常为同僚所鄙。
所以说杨纂的名声差,和许敬宗是两码事,许敬宗是没有风骨,杨纂则是心胸狭窄,外加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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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许敬宗想要跟堂中这些人结交,其实他也没想好结交了这些人物的利弊,他只是听说了程大胡子来历不凡,便骤然升起了结交之心罢了。
如此心性,和当世臣下们主张的主流操守便已相去甚远了。
于是饮酒之间,他首先就把自己的背景亮了亮。
拓跋寿顿时会意,扶风郡太守啊,那是给皇帝看家的人,见过驸马也是正常,这么说来,这人应该算是长公主门下?
拓跋寿有了兴趣,“大将军真这么说起过俺?”
许敬宗笑道:“许某怎敢虚言欺人?千真万确,不然俺怎会晓得将军名姓,来历?”
拓跋寿哈哈大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大将军当年孤身入洛阳,那才叫真豪杰,俺的这点功劳怎值得大将军挂怀?惭愧惭愧。”
这话头不就接的严丝合缝了嘛,许敬宗也陪着大笑连声。
冷不防,程大胡子一脚踹在拓跋寿臀侧,“去去去,跟人敬酒去吧,俺和许老兄说几句,完事了咱们再痛饮几杯,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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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年纪看着不大,如今已经是一郡之长了,读多了书本的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做事比俺们这些粗人有章法……”
程大胡子又开始忽悠人。
许敬宗连连摆手,“使君谬赞了啊,无用之人,早过而立之年,却才有了这点成就,和使君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程大胡子乐呵的胡子都膨胀了起来,“别使君使君的,俺这也是四十许的人了,没什么大本事,也就是时常给人跑个腿。
贤弟若不嫌弃,呼上一声程大,或是哥哥都成,你是不知道俺,只要饮过酒的,便都是友朋,不用跟俺见外。”
许敬宗笑着连连点头,主动举起酒杯敬了程大胡子一杯,称呼上一下便也换成了程兄,到底是没好意思像这群粗汉一样,胡乱称呼。
程大胡子也不在意,忙着便转了话题,“方才听贤弟说起修皇陵的事情,怎么给皇帝修建陵寝还会缺钱?”
许敬宗笑道:“程兄怕是误会了,朝廷如今自然不缺金银,想要捐献,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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