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皆用,每用必克,刚刚还遭遇了一成多的直接损失,怎么算都该回乡休整了。
而张行也要随之回邺城,对这支黜龙帮的战略核心力量进行晋升与调整。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临走之前,张行赦免了失魂落魄的陆夫人,让她好自为之。
年关是在黑松卫过的,正月初八便过了掷刀岭,进入燕山,婉拒了幽州行台窦立德和踏白骑出身涿郡沈太守等人的挽留,一路南下,正月十五居然便抵达了邺城。
但是事情还没完,队伍根本没有做停留,而是继续向前,大部队护送踏白骑战死之人尸首往历山而去,张行则带着刘文周的人头亲自往红山一行。
他拒绝白有思、秦宝的随行要求,和当年一样,孤身前往。
如今他已经是顶尖的宗师水准,自然不会担心他的安全,便也由着他去了。
然而,这位新晋宗师,却不施展手段,反而只是骑着黄骠马,将刘文周首级用囊袋裹了,便从容进发……正月十七,便来到红山外。
此时,春日景象已经显露了出来,而且非要说气候上有异象的话,并不是之前担心的北方寒流,而是说今年的春日暖的极快,这一日下着牛毛细雨,便已经感觉不到半分寒意了,连腰垫上的皮毛都撤了下来。
下午时分,来到山谷前,便看到一处酒旗在烟雨中招摇如常。
张行本可直接进山,今夜便抵达目的地,但心中一动,反而就地下马,走入了店中。
店中早有店家迎上,便来询问:“客官是要入山?山路难走,又下了雨,正该在我家里歇一歇,明日一早出发。”
张行看着对方明显年轻的容貌,不由失笑:“这店是你家里传下来的?八九年前,杨慎刚刚造反的时候,可是你长辈在这里看店?”
年轻店家登时愣住:“客官年纪也不大,竟认的我父亲?”
“恰好是那一年来过一次。”张行也不落座,只是笑问。“他如何了?可曾熬过前几年?”
年轻店家既笑且叹:“既是故人,不敢隐瞒……家父被武安的李龙头给招了过去,因为以前是酒家,算账好,便做后勤武备,现在做到准备将,正在北地……若论前些年河北这般乱子,能有性命已经极好,只是如今到底是军务在身,将来听说还要留在北地常驻,还要转为地方官,相隔万里,不免忧虑父子难再相见。”
“北地到这里,便是最北面的观海听涛二镇到这里,也哪有万里?”张行听了,如释重负,却又来做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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