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刘有件事放心里好几年,一直不明白。”刘黑榥看了看偏西的日头,复又去看身前的新温城,微微皱眉。“你们谁能告诉我,为啥新温这里收往来客商的税收的那么勤快,可临清关那里咱们就不收呢?是当年和约里的条文吗?”
当此局势,被此一问,上下都有些发懵。
然而有意思的是,还真有人答出来了,而且是个特别意外的人……曹晨懵了一会,忽然一拊掌:“我想起来了,这事听我妹子说过……不是条文,是两家的商务策略不同,咱们是只收牲畜车马朝上的大宗交易税,鼓励商贾流通,所以不收过路费;至于东都那里,一开始是循旧例,后来也想学咱们只收交易税,毕竟他们东都城在那里,更容易做这个,结果却因为东都现在地盘狭小,仓储里的东西都是糟透的玩意,军中需要新鲜物资鼓励士气,所以非但没有废除这个税务,反而改为过路抽实物,至于到了东都城里,反而可以拿着凭证不用再抽交易税了。”
“原来如此。”刘黑榥不懂装懂的点点头,复又看了看曹晨,诚恳以对。“老曹,曹总管前途真真远大。”
“那是自然。”曹晨昂然以对。
刘黑榥忽然在马上笑了出来:“你没懂我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曹晨一时不解。
“我问你一件事,咱们做个假设,若你家曹总管当日在高鸡泊没做婚姻,如今还未婚嫁,你还会舍得你妹子嫁给窦大哥么?”刘黑榥戏谑来问。
曹晨当即黑了脸:“刘泼皮!你今天哪来那么多鸟话?!”
“这不是等烦了嘛。”刘黑榥嘿嘿一笑,复又瞥了眼日头。
就这样,众人又嬉笑了一阵子,虽嘴上说是等烦了,可新温城内竟也没有刻意拖延的意思,很快做出了回复——他们没有接到东都方向所谓援军的说法,东都与邺城也不是同盟,所以拒绝开城。
非但如此,如果黜龙军强行入城,他们将会奋起抵抗。
“动手吧!”曹晨想了一下,就在马上攥紧了马鞭。“咱们虽说都是骑营,但下马并肩子上,五六千精锐淹也淹死他们了!何况韩二郎的步营就在后面,王龙头的大军也在后面,一定能续上趟!”
“不错。”夏侯宁远也咬牙表态。“我建议打!打了就是首功!”
“我不想打。”出乎意料,向来最主战,此番也是主动争取到先锋位置的刘黑榥却微微蹙眉,弄出了一个意外的态度。
“你怕打不下?”夏侯宁远喘着粗气道。“刘大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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