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句,声音也很小。我又哭了。我知道我让他失望了。
“就知道哭,哭有用吗?小哭猫。”
他这么一说,我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可还在流眼泪。
“是你自己和叶老大说的吧,我可没跟人家讲。”他递了张餐巾纸给我。
点头。
“不过我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讲了那么多关于兄弟的事,又不能直接告诉他,又怕你受刺激。难死了。但是看起来你当时没啥反应,应该还好,是不是?”有点像警察审犯人。
点头。
“行吧。我也有点太敏感了。早知道啥都不说了,我问你,是不是我反应太激烈了,让你又想起什么了?”
摇头。
“那你哭啥?”
“我怕你生气,然后不理我了。”
他往我胸口上捶了一拳,像同一窝的小猫在用软绵绵的爪子拍打对方。
“够了,我不是理你了嘛。这事就过去了,不许再提。”
点头。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如释重负。但如果真的还有下次,会像这回一样轻轻松松过关吗?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有限的,取决于对对方的耐心和容忍程度。越接近一个人的生活,便越发现自己与他的不同,相互间的包容可能会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被消耗。耗光了,人与人就走散了,分开都不会留下一点遗憾与悔恨。除了亲人,因为我们生来无法选择,只能彼此忍耐,直到长大成人、宣告独立的那一天。
我今天浪费了多少米乐对我的包容呢?会不会在同一时刻,穆铮对黄敏学的信赖也在一点点消融?我们本就在生命的每一天里一点点远离自己的朋友,现在是不是又加速了这个进程?我不敢想了。
“话说,柯柯,我觉得自己也有点不太好,就好像不太尊重你?是不是已经有点把你当作‘有问题的’,或者‘保护动物’了?嗯……不知道我这么说会不会让你受伤害,但是,我也不太了解,什么情况会让你联想到弦弦哥哥?”
米乐居然还在找自己的责任。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有时候可能无缘无故就会很难过。但有时候,就像今天,叶老大提了兄弟间的事,我完全没想到弦弦。”
“这样呀。那我也有点错怪你了,我们俩不要彼此记仇吧。”他靠近了我,把脑袋伸过来,我们额头碰额头地贴了一下。
“都是我的错。”我说,“你也别太担心了。我比两年前好多了。就算突然想到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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