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星期六
日记断了快一周。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作业又多,实在没法写。
今天本来也不准备写的,在家做了一天试卷,无话可说。还是记一记昨天的事吧。社团课上,副社一碰面便跟我说,岳大记者,你还记得来新闻社呀,都快成足球社的人了。我说不明白她的意思。社长倒是替我说了话,夸我这几次的报道写得不错。但是——这个词紧接着就来了,你要有主次之分哦。为什么你上周先在足球社的公众号发了稿件,而且是原创稿件,然后才把稿子交给我们呢?我说那是想让没来参赛的几位同学尽快看到。至于发原创,是因为赛前大家说了,进球以后会摆出手势给我拍,目的就是将进球和照片献给缺席的同学。球是他们进的,祝福也是他们想出来的,我在足球社的公众号发原创是尊重人家。好吧,社长咂咂嘴,你快去拍训练吧,迟了的话,你的小奶狗们会分神的。
我有点生气。确实,这一回我在自作主张。以前也的确说好了,先在新闻社发稿件,再由足球社转发。可这次就是不一样嘛,而且稿子是我写的,想投给谁不是我的自由吗?我是有问题,但他们就真的是好心提醒我?平时都是一副学长学姐的大人样子,昨天突然翻脸,阴阳怪气,还显得是为了我好,教我怎么懂规矩。可拉倒吧。想把课文里的一句话送给他们:“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1]
可我是不是在日记里把自己生气的脸摆出来了?
何必和他们斤斤计较呢?希望过几年,我再翻到这页纸,会坦诚地发现自己早已忘记这些不愉快了。这几天里,世界上发生了很多事情。生命是短暂而脆弱的,不该让戾气与刻薄填满我的生活。我就是爱跟“小奶狗们”玩。(埃文听到我这话可能会吃醋的!虽然它脾气那么好。埃文放心,姐姐最爱的永远是你。)有问题吗?他们很真诚,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一点也不虚伪。
其实我大概能猜到,他们不高兴的原因不只是这件事。他们想评优秀社团,得有拿得出手的成绩。对新闻社来说,就是要有足够多的高质量原创稿件。他们希望我多去写别的东西,而不是足球。周三我在微信群里传了一篇沙佩科恩斯的新闻稿给他们,到现在都没发。很简单,首先是他们对足球不感兴趣。其次,副社在群里旁敲侧击地强调了,“我们的公众号不能发太负能量的稿件”。然而我写的是全世界的人用各种方式纪念死难者的故事,怎么“负能量”了?死亡就等同于“负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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