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铮说。
我们又在风中看了一会飘荡的摆锤。在接近云的地方,风会更大。即便人停在空中,风也会继续刮吧。
“如果没有弟弟,我可能……我是说可能哦,小学四年级哪天就想不开了。他们俩吵架吵得太吓人了,而且吵完了还不算完,每回都是一个在客厅,另一个在房间,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赌气。我都不敢从房间里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一张生气的脸。”
他说着,风刮得易碎的枯叶满地乱走,叶片裂成更小的、粉尘似的碎渣。
“你现在还想过吗?我是说,有没有再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穆铮的手仍搭在叶芮阳的肩上,他的语气很轻,只有我们三个能听见。
“没没没。”叶芮阳连连摇手,“一点都没有了。哦,我没跟你说过,我爸妈后来离婚了,然后就好了。我再没想过自杀什么的,而且我根本没胆子自杀的。我怕死。”
“这样。真好呀。很幸福。”穆铮笑了笑,“跟爸爸还是妈妈?”
“我两边都住。从法律上说,我跟我爸。”
“跟爸爸好呀。”
“才不呢,他天天盯着我,说我不认真学习,我还是更喜欢我妈……”
叶芮阳开始抱怨他爸了,而且越扯越远。但没讲多久,圆球降了下来,我们赶忙上去接大家了。毫无疑问,每个人都晕头转向的,除了黄敏学还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毕竟我实在看不出那副骷髅脸上是什么表情。他任由穆铮给他重新戴上帽子,或许是在强忍不适吧,帽子被穆铮戴正了,他没有再把它拨反。
岳隐和徐牧搀着姐姐走过来了,米乐也跟着。她的脸色惨白,头发被风吹得一缕缕飘。我忙去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没力气回答,艰难地咽下口水,用很微弱的声音问卫生间在哪。我急忙一把抓住明明的胳膊把他拉过来。搞清楚以后,我们陪着她去了那里。她肯定又要吐了。我攥着口袋里那颗糖,在厕所门外等着岳隐和徐牧接她出来。除了担心以外,我什么也做不了。这回连跟她一起吐都做不到。米乐也守在旁边,他还是不理我。太糟了。
姐姐出来以后,通过幅度小到看不见的点头告诉我她好些了。大家回到飞火流星下面的小广场,坐在一排弧形的石椅上休息。在去玩别的项目前,得把自己从头晕目眩的世界里拉回来。
“各位,要是不嫌弃,我来给大家清唱一段吧。这样干坐着也不好。”叶君放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到底是最小的,恢复得最快。
“你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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