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剧烈,篮球排球羽毛球都别碰。万一养不好,很可能会频繁脱臼,一年脱四五次的都有。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心里吓得不轻。一次脱臼就把我折腾得要死要活了,一年要有好几次,那我真是生无可恋了。
所以穆铮今天跟我聊治疗的事时应该是很严肃的吧。几个小时前我还意识不到病痛给人的折磨,那种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碾压。刚刚真有过那种念头,想把这条只带给我痛苦的胳膊卸掉。这种灰色的想法在疼痛从四面八方挤压我的时刻出现得是那么自然而然。人真的会屈服,会被打败。我有什么资格叫别人坚强呢?连当个啦啦队都不合格吧。
我跟医生实话实说了,问了我什么时候能回赛场,能保证不再出任何问题地回赛场。医生说这要看个人的恢复状况,你伤得不算厉害,但也得谨慎,起码要两到三个月吧,最好在明年再考虑上场比赛的事。
两三个月?最后一场比赛应该是十二月上旬,肯定不会超过15号。这是给了我最终判决:赛季报销了。
黎彬弄到了吊带,和医生一块七手八脚地给我戴上了。吊带是白色的,有点像个护腕,再大一点的话就成盾牌了,它稳稳地把我的胳膊托住,垂在胸前,带子搭在了右肩上。从镜子里看,我还真有点像个在左臂上悬挂了一副长盾的战士,如果脸和外衣外裤没那么狼狈的话。医生还吩咐了我,要多吃水果蔬菜,睡觉可以放下吊带,但不能压迫受伤的手臂,洗澡时不要动作太大……我和黎彬谢过他离开急诊室时都快十点半了。我在手机上告诉穆铮,都解决了,休息一会就来找他。
我们俩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今天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多,而所有事发生得又太快。早上一个人走出寝室门,我绝对不会想到踢完比赛后我和穆铮都会呆在医院里,也不会想到那个困扰了我三年的秘密终于被揭开。等等,我忘记了米乐。划开手机,他一整天都没给我发一条消息,在所有的群里也都没讲话。
他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我正想问呢,黎彬打断了我的输入:
“柯柯,你现在还生我们的气吗?”
我关掉手机看向他,那种谨小慎微而又游离不安的眼神难以引起我的愤怒,何况胳膊不疼以后,我冷静多了,除了失望以外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没怎么。”
“对不起呀。”
“算了,你都说了几遍了。只能说我运气太差了。”我耸耸右肩,“对了,多少钱呀?”我确实挺关心钱的问题。黎彬家是什么条件我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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