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流流流,头皮发麻,简直不敢相信那是我的脚。还好打了麻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别的脚趾凉凉的。三下五除二就好了,也就是打麻醉针有点疼。等我再看时,阿姨已经帮我包扎好了。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做手术呢!
“她拔甲的时候还不停地跟我说话呢,居然问我几年级了,还以为我是小学生。真是的,我长高了好不好呀!算了,她估计也是担心我害怕,想安慰我吧。我也就跟她胡说八道了,她问外面的是不是我哥,我说是,我们俩在一个学校。她又说你挺关心我的,我就乱扯了,说你天天欺负我,抄我的作业,抢我的被子,还偷偷吃我的点心,玩我的手机,睡觉睡着睡着还踹我!你的名声被我彻底败坏完了!欸,你怎么了,一脸黑线,生气啦?我那是开玩笑的,别这么认真嘛……”
“对不起。”道歉的时候,我好像真把自己当成了他口中说的那个作恶多端的坏哥哥。他诧异极了,也许我再沉默几秒钟,就会轮到他好声好气地求饶了吧。
“不要在意这种事啦。再说,你不是又赶过来陪我了嘛。你真是的,怎么一直把我想得那么小家子气?”他趴到了我背上,理直气壮地揪住我的脸,像揪住马儿的缰绳,“好吧,不罚一罚你,你也会良心不安呢。你就背我出医院吧。”
一年前你还觉得我背你丢人呢,现在怎么这么心安理得了?我没太敢问。不知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陪着米乐竟让我如此难受,难受得好像我错过了一次等待许久的机会。可这个机会意味着什么呢?
“柯柯,我爸妈今天不在家呢。回宿舍的话不太方便,你跟我回家吧。”
“好。”
米乐家的搬家大计比我们家进行得顺利许多,去年冬至前就大差不差了。他们在江元买到了自己的房子,三室一厅,比我家大一些。虽然是二手房,但装修得还算整齐。米乐也有了自己的房间,不用再跟爸爸妈妈住一起了。第一次来他家时,我们俩锁住了门,在他那张宽宽的床上尽情地打了半天滚,跟小动物没什么两样,还照例打了枕头大战,用这场不流血的战争向所有人(尽管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宣誓了米乐对这一亩三分地无可辩驳的主权。这场战斗荡气回肠,我整整开心了两天,大概是暗暗明白米乐会留在江元,决不可能再被带回老家了。我们俩还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光可以相处,只要在一座城市,再远的距离也能被一点点抹平——何况他的新家离我家至多半小时,愿意的话,假期里我们可以天天跑到对方家里玩。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最好的朋友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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