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是不是不知道射门键在哪?”学学笑了两声,大概是想让气氛放松一些。赛后,他在更衣室里说了同样的话,逗得大伙哈哈大笑。但在那种惊魂未定的时刻,笑话是听不进去的,反倒让深陷其中的人更加焦虑不安。姐姐没有回答,倒是穆铮分析了几句:理工的进攻有点不成体系,过度依赖阿齐的指挥和艾尼瓦尔的个人能力。7号和16号无疑是理工最厉害的两个点,但除了他们以外,理工的其他球员未必比我们强到哪去。足球不是靠一两个人就能解决问题的。一中的进攻虽然也只能靠阎希的灵光一现,但我们的防守在经历了几次硬仗之后已慢慢具备了韧性与弹性,即使也会犯错,可只要所有人拧成一股绳,想光凭个人发挥攻破我们的球门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说得也是,不再是那条纸糊的防线了。”穆铮的话倒让姐姐定了定心,“其实,看了这几脚射门,我自己的心脏都在变强了呢。”
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当时应该在门前多搞点事情,好再帮姐姐训练训练心脏呢。
“教练之前总说我们是乖宝宝,但大家现在学会怎么战斗了。无论阵容多残缺不全,对手给的压力多大。咱们的气质变了。‘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穆铮说道,“可惜我缺席了呀,想想还挺遗憾的。”
“你在的话就没那么多硬仗了!”学学哼了一声,“咱们这学期也太不容易了,从小组赛第三轮开始,场场都是生死战,有过这么惨的球队吗?”
“南非世界杯的西班牙算不算?第一场就输了,后来越踢越有冠军相,连续三个1:0淘汰了葡萄牙、巴拉圭和德国,决赛对荷兰,更是由伊涅斯塔在加时绝杀。”穆铮答道,“那是西班牙第一次获得冠军呢。伊涅斯塔还把进球送给了去世的朋友。之前我还想过,要是咱们进了决赛,学学在比赛最后完成了绝杀,而我不在了,他会不会像伊涅斯塔一样把进球和冠军都送给我呢……”
“你什么意思?妈的,你不在了,别说一个什么破烂市长杯,世界杯冠军也他妈一分钱不值!谁想要谁要吧!”
“你过分了,不许开这种玩笑。”
“但我确实想过,在很害怕的时候想的。这种念头反倒让我安心了一些。好啦,我不会随随便便走的。我向你们保证。”
人大概只有在从容不迫的时候才会对自己的朋友谈这样的事吧,但这种从容不迫也分多种情况:知道不再有危机的从容不迫,或是明白一切已不可避免的从容不迫。好在时间证明了穆铮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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