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关系。
其实比赛结束后他只是在流眼泪,向我道歉时才真的哭了。哭始终是要出声的。而头埋进另一个人怀里哭才算是真正的痛哭吧。她说他们过会就回去。于是我和米乐先到替补席那里了。教练和川哥迎面朝我们走来,前者草草拍了拍我们俩的头。也许是觉得我们是最值得放心的小孩吧,她都没怎么安慰我们。
“韦韦。米乐。”姐姐也紧跟在他们后面,在我们身边停下了。
“没事。”我撑出一个微笑,朝后扭了扭脑袋,告诉她,去看看我们身后的人吧,现在不用安慰我。她迟疑地望了我一眼,随后点点头,小步跑向前方了。
她那一刻一定也觉得我长大了。
“老大,头儿,大哥,你就抬抬头嘛。别哭了。再哭,鼻子可又哭歪了哦。”
替补席一端坐着学学、穆铮和徐牧。学学把自己的整张脸罩在掀上去的衣服里,又将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徐牧则一手抓着被他扔掉的面具,一面轻声轻语地抚摸着同伴的头发。声音温和得像在哄不想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背起书包,妈妈和姐姐以前也这么哄过我。
“欸,队长和米乐来了。”穆铮拍了拍学学的背,眼睛里怀着期冀的目光,仿佛我是他们的救星。
“队长,对不起。”白色衣服笼罩下的身子颤了两下,他没有揭下眼前的保护。不知为什么,大约是本能,我走上前去将他的上半身掰直了,又趁他来不及反应扒下了他蒙着脑袋的衣服。小腿被他踢了一脚,长长的白袜上又多了一个黑印子。
“你干什么?”他花了的小脸上写着不高兴,但又生不出气,问出的这句话倒更像是可怜的小动物被攻击时无奈的控告。像一只不讲道理的野兽,我扑住了他,将他搂在怀里,狠狠地搂着。
“我也不喜欢别人看到我哭的。但想哭的话,就痛痛快快地哭吧。别憋着了。”
这句话像打开了下水口或是泄洪闸,学学“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像个小孩一样,尽管他的声音终于变化了,已渐渐偏向大人的那种强调。边哭还边锤着我,不知道他多久没这么哭过了,哭得又响又绝望,可能上次哭成这样是他误以为穆铮死了的那个晚上吧。就这样吧,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讲,咽进肚子里的那些失落与苦涩,现在全部从眼睛里倒出来吧。
“学学。穆铮。还有……柯柯。抱歉,我又回来了。”
黎彬到了我们这里。取得胜利的那一刻,只有他和阿放没有立刻陷入庆祝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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