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一招,就是饶你一命……你的命还不值三百两银子?”
穆寒撇嘴:“不值——我的命就值十两银子——你还欠我二百九十两——你放我跟我兄弟走,二百九十两一笔勾销,如何?”
楚风翻了个白眼儿,往小疯子身边凑了凑。
老鸟收起笑容,从腰间的布口袋里拿出一块槟榔嚼起来:“穆寒,你这孩子就爱偷机取巧,一点儿也没随了你娘!”
穆寒突然被问候了老母,自然不高兴,不过他一贯审时度势,不敢发飙。
老鸟的目光转过来:“鬼七,你是个姑娘家,老朽不难为你——你不是喜欢这少年吗——”
他一指楚风:“老朽成全你——你们就做一对同命鸳鸯吧!”
鬼七怒火中烧,啐道:“你当年输给我师父,痛哭流涕地发誓不再回到中原……现在不守诺言,还给官府当了狗……你有什么资格成全我们!”
老鸟还是笑眯眯的,把嘴里的槟榔吐出来,仍旧收回口袋。
“你这丫头没礼貌,被你师父惯坏了!”
他抽出腰间铁鞭,对着地面甩了一下——啪地一声,落鞭处砸出一个坑。
鬼七抿嘴——她见识过这条玄铁龙骨鞭的厉害。
那时她才十二岁,作男童打扮。
老鸟那时穿着普普通通的一身黑衣,鞭子别在腰上,胡须跟头发都花白了。
他站在门口,谦恭有礼地请师父出来切磋。
师父正带着她给瓷盆里的金鱼换水,听说故人来了,匆匆擦干手就出去迎接。
两人在门外寒暄一气,不紧不慢地走到院里。
在空旷的院子中央,老鸟对师父行了个揖礼:“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承让!”
她跟师兄弟们挤在旁边看热闹,都不太喜欢这个刚见面就要开打的人。
师父不慌不忙:“先不要——待我祭了师长,斋戒三日,沐浴更衣后再比!”
师父顿顿吃肉,过庙也不拜,连祖师爷的牌位都丢在犄角旮旯的神龛里,布了厚厚一层灰。
所以这话就是推脱。
老鸟咧嘴一笑,表示理解:“宿宗主如此重礼,倒是山人我唐突了!”
继而,他话锋一转:“这样吧,我就在门口等你……三日后再战!”
说完,老鸟就出门去了,大师兄跟出去瞧,回来禀告说:“他果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还跟经过门口的卖饼的买了十二张锅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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