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飞虎、宋佳、杜荣以及众护卫上了江涯,奢飞虎眉头微蹙着,他原想以庆丰行的名义在这里修码头、货栈不会惊动谁,哪里想到有个林缚跟他们想到一块去了,真是棘手。
“你说林缚能知道我们的用意?”奢飞虎问道。
“怎么看不出?杜先生跟我们在一起,他脸上有半点惊诧表情没有?”宋佳也不用人扶就骑跨上马背,她穿着旋裤,这种裤子穿了站在地上,看上去跟襦裙没有什么分别,但是裆下分开,方便女人穿了好骑马,“不然也用不着直接跟我们透露他们也要在这处修码头的意图……”到了岸上,风更大一些,宋佳伸手将脸上的乱丝撩到耳根后,看到江涯下林缚他们起锚远去,远远的看着林缚坐在船头,还感觉到接茶碗时手指相触的感觉。
“真是棘手啊。”奢飞虎轻叹道。
“他们或许没有想到,这江边的地已经在我们手里了。”杜荣说道。
“只怕没用,”宋佳摇了摇头,说道,“官征民地,从来没什么道理好讲的,秣陵知县陈\/元亮恨不得在脑门上贴张楚党门人的标签,奢家又不能公开站出来。”
要说权势,晋安侯府比林缚小小的从九品司狱不知道要强上多少,但是朝中对奢家有很强的警惕心,原先他们想不动声色的以庆丰行的名义将码头修了、将货栈建了,只要有足够的银子砸下去,自然能让江宁的官员装糊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时候林缚公然站出来跟他们争这块江边地,可以说江宁没有哪个官员敢公开站出来支持他们奢家。再说林缚刚才那番话也说得很明白,林缚是要以金川狱岛的名义拿下这块地,说白了就是顾悟尘在背后支持他。
“这个林缚是不同一般啊,以前真是小瞧他了,”杜荣从护卫手里接过僵绳,骑到背上,轻勒住缰绳,皱着眉头说道,“金川狱岛需要物资,从九瓮桥码头运送,就算麻烦些,又能有多少麻烦?这边建码头、修货栈,还要另筑一条马车便道跟东华门外的官道相接,不是要麻烦十倍、百倍?他是嫌九瓮桥码头太小,不够用,也嫌九瓮桥码头只停官船,不能停民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又知道背地里集云社跟顾家有多深的勾当?”奢飞虎说道,“林缚到狱岛才几天,顾悟尘就对江岛大牢进行清狱,不就是方便他在狱岛上只手遮天?别人看不起小小的从九品司狱才是个芝麻大的官,但要说麻烦,还真是个麻烦啊。”
“是不是可以给他们找些麻烦?顾悟尘清狱之后,狱岛就添了乱子,顾悟尘总要有所交待……”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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