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的汉子手拿打铁的大铁锤站在铁坫台边看着这边。
林梦得转念间想明白过来,台上那张比洗脸盆还大的银饼子都是这些银球放在铁坫台上锤打出来的。秦城伯为防盗北上前将这几年来收刮的银子铸成千两重银球的传闻林梦得也有听说过,他惊谔的回头看向林缚……
“秦城伯在骆阳湖给劫杀并非毫无预兆,此时能较为肯定的,奢家有在幕后给洪泽浦诸水寨势力暗中提供支持,东阳知府沈戎纵容洪泽浦危局的发展,我在去上林里途中两次给顾悟尘写信说明此事、顾悟尘两次都保持了沉默,”林缚说道,“你说我能做什么?除了浑水摸鱼就是做好撤出上林里的准备。这些都是浑水摸鱼从洪泽浦水寨势力手里截下来的战利品,折银约十万两,还有八十余副精良兵甲,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兵甲上的秦家私印磨掉,将银球砸成银饼再剪成小块……”
林梦得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早就知道林缚不是安分守己的主,但是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喉咙眼里干得很,过了片刻,林梦得才恢复正常的问道:“我却是想不通,怎样一个浑水摸鱼法,才能将这些从洪泽清水寨手里劫下来?”
“事实上很简单啊,”曹子昂揽过林梦得的臂膀笑道,“洪泽浦水寨势力并没有想在骆阳湖里下手,我们只是在船队进入骆阳湖时,提前在青阳岗方向烧了一把假烽火促使洪泽浦水寨势力提前在骆阳湖里对秦家船队进行打劫……”曹子昂代林缚将骆阳湖水战的细节说给林梦得听,最后又笑道,“唯一可惜的是,如此绝妙的一石三鸟之计却不能公然告诉世人是东海狐所为。”
林缚摇头而笑,说道:“算不上什么绝妙,只不过旁人绝没有料到竟有人敢虎口夺食,与其说是一石三鸟,不如说是虎口夺食……”又与林梦得说道,“梦得叔,曹爷曹子昂之名不为外人所知,‘淮上曹秀才’却鼎鼎有名,周爷匪名为钻林豹,吴爷匪名是黑天鸦——我说你要踏上来的是条贼船,这可当真是条贼船。”
林梦得伸手搓了搓脸,要让自己混乱的思绪回复正常,说道:“在我来江宁主事前,负责过林记货栈在淮水以北到洛阳的事务,对豫南淮上的流马寇事情知道一些。五六年前淮上树杆子的流马寇有五六十股,名头大的那些人,我现在都还能报出名字来。不过大多数的流马寇,一股人马里头名号响亮的也就有一两人,秦胡子这一股,曹秀才、豹子爷、乌鸦爷以及后来的四娘子等人总共有十一二人在淮上乃至中州都赫赫有名。要说秦胡子、曹爷、周爷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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