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清晨尽调北线兵马东进,崇城步营经过加强的千余精锐武卒分两队结车营列阵进逼塞墙,距墙脚根也就三百步远,偶尔有一两支射程极远的大箭射中车营前翼的护牌,钉在高牌上嗡嗡作响。
六百精骑掩护车营侧翼,然而人数更多的则是在车营后方列阵的崇州乡兵。
林缚昨日使凤离营返回崇城,但从崇城又调了两千乡兵过来,使得北线聚集起的民勇乡兵多达四千余众。
由于此前大捷,缴获了一大批的兵甲,这四千乡兵的装备比正规武卒相差不多,不过操练尚少,只是受前期大捷的影响,特别是林缚对募集来的乡兵赏功抚恤及钱饷皆同于江东左军,尤重于当世,使乡兵士气颇为可用。
除此之外,就是征募来的四千余民夫,赶在箭石刀枪之下,与部分抽调出来的乡兵,抢筑墙垒。
林缚赶回南岸时,这边已经筑出一道近四百步宽的胸垒,将两侧的车营衔接起来,彻底将鹤城西门封锁起来。
在这个过程,寇兵曾两度试探出塞突袭,但车营内所备弓弩甚为密集,差不多近六百张强弓劲弩配合阵后十数架抛石弩从两翼封锁寇兵出西门通道,当前还有拒马等障碍物,寇兵突冲了两次,都告失败,被迫放弃从西门出塞扰袭的念头。
此时筑成的胸垒还很单薄,只有齐胸高,厚不过两尺。寇兵真要强行突围,这样的胸垒也是冲几下就垮,但能帮助经验不足的乡兵在胸垒后扎稳阵脚,接下来则能从容不迫的在此基础上夯实,加厚加高,随着取土的增多,在胸垒内侧还能形成一道内壕,直至彻底的将寇兵封锁在鹤城塞里。
将寇兵限制在鹤城塞无法出击,影响不到崇州即将到来的秋粮收割,就还有一些时间跟鹤城寇兵玩这些水磨功夫,林缚坐在马背上,眺望远处的鹤城塞墙头,那边有几人甲衣精良鲜丽,不知道奢飞虎在不在墙头上看这边,心里一笑,与身侧的敖沧海笑道:“奢飞虎也许真以为占据鹤城塞不退就掐住我们的咽喉了,却不知这是一处死地!”
敖沧海阴着脸盯着远处墙头。
他没有林缚如此轻松,奢家于他有屠城灭族之恨,这也是他不肯直接领兵的主要原因——他担心仇恨遮蒙眼睛,影响到对敌情的判断,于带兵有害。
这时候曹子昂派人来报,请他去东门观察敌情。
从兵临塞下时,塞中寇兵出西门扰袭并不积极,但是派出一支千余人锐卒,在东门外依塞结阵,又遣俘获民夫在东门外与防波海塘之间的五六百步纵深场地上构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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